鬼怪潮水般褪去,回到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高台上的二人交颈。
看不见女鬼的脸,只有少年的眼眸迟钝的下落,有些失焦。
对方雪白的手套则顺着小道士清瘦的背脊落到后腰,状似无意的巡回,又放回后颈,微微一扯,把那双眼迷惘,靠在她肩头的脑袋拉远了些,仿佛猎人品味猎物一般,慢悠悠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又化作玫瑰花瓣,烟尘一般散去。
司芙蕖再也顾不上别的,冲上前将没了支撑点的人抱住,手中又是几个咒印。
她那个小师弟这才破了迷障般晃了几下脑袋,抬起眼睛,一阵颤栗,仿佛梦醒。
“师姐,我——”
“阿宁,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司宁摇头又点头,老半天才摸摸后背。开口,“背上有点冷,感觉像是有冰贴着。”
她想到方才那女鬼的动作,手上净化符文立刻落上,还没触碰到便被震开,只有一个繁复的印记从司宁背脊上透出来,古老且慑人的张开又收拢,最后沉没进去。
“怎,怎么了师姐……”司宁得承认自己又被师姐的表情吓到了。
司芙蕖却摇了摇头,“从气息看,这东西没什么危险性,具体的得回去问问师父……除了背上,你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
愿意。
他突然一抖,被刻意遗忘的某段记忆涌现出来,连带着手指上的紧束感也变得清晰。
抬手。
戒指一闪而过,却又消失,像是幻觉。
“师姐,我好像跟一只鬼结婚了!!”于是司宁抓住师姐的手臂,声嘶力竭:他肯定是在做梦吧!!
司芙蕖叹气,“没事的阿宁,我会杀了她的。现在我得我得找个地方给你作法,你身上的气味可能是那只鬼的。”
师姐相当珍惜这个师弟,因为是除了师父以外唯一的亲人。所以,亲人被伤害,她会很生气。
她会让那只鬼魂飞魄散的。
那些宾客鬼虽然虎视眈眈,但像豆子猜测的那样,完成了一些事件后,惩罚就会消失。
但柳钥依旧没有找到,司芙蕖唯一能确定也只有:对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