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道突然很想啃指甲。
他的白菜。
又是静默无言。
毕竟这位老道士活这么多年也没碰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否认也不是,肯定也不是,只能答,“肯定是为师书读的太少了,等为师回山多读几本书,再看看怎么办。”
厨房传来忙碌的音色,他听了一会,还催了催一旁满脸从容的司芙蕖,像是普通人家的小老头,语气有些忧虑,“也不能让人家一个人忙,芙蕖,你去帮帮忙吧。”
“是,师父。”司芙蕖并未察觉到不对,只以为师父在教小师弟怎么周旋,果断起身进了厨房。
然后又被赶了出来。
司有道:“怎么了?”
司芙蕖,“她说不能让客人动手。”
原来他两才是客人。
司有道,“行吧。”
司宁继续埋头,脑袋里一团浆糊。
没多久,里边的人便端着饭菜走了出来,看菜式还是他熟悉的那几道,也从侧面说明,当初在古堡那些饭确实是她给做的。
她以前对别人也这样吗?
司宁始终记得她是只不知年岁几何的女鬼,过去说不定还遇到过很多人,难得有些呆滞。
然后,对方就坐到了他身边,熟悉的冷香缠上来,一下子缠得他眼眶发热。只是因为师父师姐在,他还是含住了泪,吃下了这顿奇怪的家常饭。
就是司有道,直到吃完这顿饭,被一口一句师父好声好气的送出门,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emmm。
“芙蕖,这是只鬼,对吧?”
司芙蕖,“是的师父。”
“那还怪好客的。”
至于徒弟的婚契,嗯,什么徒弟?什么婚契?
……
司宁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动,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打哪儿问起,只能跟进厨房,默不作声跟着她一起收拾。
良久,才听到收拾完一切的鬼问他,“不好吃吗?你好像没吃多少。”
司宁摇头。
直到被牵着坐到沙发上,他才指了指后背,“你的执念,是跟人结婚吗?”像是埃琳娜他们拉很多人进来找黄金一样,她是不是也拉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