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听到了她喊了一声:“谢轻舟啊。”
她的嗓音黏糊糊的,还带着几分甜腻腻,像是江南水乡养出的吴侬软语一般,腻的他耳朵都有些发烫了。
那头的任衿衿似乎也没想到合缘珠被连通了,还自顾自的喊着谢轻舟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语调还不一样。
一会儿是叹息,一会儿是欣喜,还有一会儿是怅然,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任衿衿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又不想做那种窥探的人,只好放下心中的想法。
听着那像是吃了蜜一样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水声,他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无名火发泄不出来一样,然后杯子惨烈牺牲,里面的茶水哗啦啦的流了他一身。
他伸出手将合缘珠的连通切断,同样也阻隔了那黏腻腻的声音还有他无限的遐想。
当晚,谢轻舟难得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甚至还罕见的做了一个梦,一个旖旎的,满是任衿衿的梦。
梦中的任衿衿也是用那种甜到发腻的,令人耳尖发烫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喊的他甚至心都软的不成样子。
她穿着一身舞女的衣裳,满身金玉配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戴着张红色面纱,露出截莹白的细腰,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手上都传来了那细腻的触感。
甚至她看过来的眼眸里满满都是他,还轻声唤了他一声阿舟。
“我真是疯了。”
他猛地睁开眼,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此时也不过才丑时一刻,谢轻舟坐起身来,那乌黑的发散落在身后,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
谢轻舟用手撑在窗框上,失笑了下,帝辛说的倒也没错,这些凡人的情感是真的会影响人,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凡人的情感,这种在梦中都会记挂对方的情感,就是任衿衿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