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画面,“帝俊,我恨你!”李言蹊不知为何按耐不住的大喊。
又一个画面,“句芒,快走,快走!”
接下来,是黑暗。
“言蹊,言蹊。”李言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可是他困在黑暗中怎么也出不来,他感觉自己过了很多亿年,他记得做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他对做的梦模糊的快没有任何印象,只有那个遒劲的背影,那长发披肩下遮着的阴影,那让天地随之颤抖的声线。
“言蹊,言蹊。”李言蹊又听到了那隐隐约约的喊声,他的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饿,微微的抬起一点眼皮,明亮的光让他不太适应,他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又微微张开来适应光线的强度,他微眯着双眼,眼帘映入的是雪白的纱帐和雕饰华美的床阁,还有那淡淡的沉香味。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屋子吧。”李言蹊想着,歪了点头,是一个憔悴的中年美妇,再没有昔日的典雅贵气,只是眼中充满着慈爱和担忧。
“......娘。”李言蹊虚弱的轻声喊道。
见李言蹊的母亲还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李言蹊又轻轻喊了声:“娘。”
“啊,呀,言蹊,你醒了。”母亲终于听到了,忙探过身来,摸了摸李言蹊的额头。“言蹊,你终于醒来了,你不要动,你觉得怎么样?你都快担心死娘了。”
“......水......”
母亲听到了李言蹊要水喝,急忙扶着他稍稍向上躺了趟,把脑袋枕在床头的靠枕上,一直伺候在身边的婢女早就到外室的桌子上倒了一瓷碗温水,袅娜的走上前来准备喂水,李言蹊的母亲摇了摇手,接过了瓷碗,慢慢小心的喂着他。
干裂似火的喉咙里有了水的滋润,让李言蹊终于回过来了一点精神。“娘,我这是怎么了?”
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娘,新宁王怎么样了?他没有被烧死吧?”李言蹊焦急的问,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希望从她嘴中得到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