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琰坐在他旁边，牵起他的手，反复揉捏，“清清，我发过誓的。”

陆清两眼忽闪忽烁，点头，“我知道。”

“我说过的，这辈子非陆清不要，如若有一天我抛下了陆清，就让我这辈子都老无所依，求而不得，身败名裂，更是死无葬身——”

陆清慌了，一把堵住他的嘴，他摇头，“你不许乱说话。”

顾知琰拉开他的手，执着地再重复了一遍，“如果有一天我抛下了陆清，就让我这辈子老无所依，求而不得，身败名裂，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陆清红了眼，身体颤抖地想要堵住他的嘴。

顾知琰却是不似往日温柔，用力地钳制着他的双手，目光灼灼的与他对视，“清清，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松手。”

陆清拼命地点头，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两人的手背上，“阿琰，我知道的，都是姜梓阳那个王八蛋，我明天要狠狠揍他一顿。”

顾知琰不再顾忌这里是不是公众场合，他紧紧地抱住陆清那瘦弱的身子，声音低沉却是铿锵有力，“清清，如若不能白头到老，那我们就同生共死。”

陆清撞在他怀里，指尖哆嗦地搅着他的衣角，这一句话后，他整个人都呆滞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不、不要，阿琰不可以。”陆清反驳着，“我知道我的身体，我不是长命的人，我不能——”

顾知琰捂住他的眼睛，“清清以后能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吗？你活我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