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

他手指敲击桌面，修长好看的手落入盛夏夜眼睛的余光中。

老兔一时间脑筋转不过来弯，哪怕队友在疯狂暗示他问点过火的问题，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可他审时度势半晌，早就看出了顾总今晚兴致不佳，他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

所以，他机智地按部就班道：“请问顾总的初吻……还在吗？”

隔壁战队的几个人都鄙视地切了一声。

“老兔，你行不行啊？刚才我们队才问了这个问题，你又问一样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就是，我听说顾总他……”这位队员刚要脱口而出，心想顾封臣这么多任未婚妻，怎么可能初吻还在？说不定连那啥也不在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一眼看了过来，他发憷，赶紧噤声。

顾封臣看着盛夏夜，幽深的目光令人无法参透其中深意，语速缓缓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两分小性感，“没有了。”

盛夏夜举起面前的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一杯倒得满满当当，就快溢出来。

她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拍到桌上。

接下来那些人转瓶子没再转到她身上，大家玩得很开心，她却好像进入了另一重平行时空，脑海中反复都是顾封臣的那句“没有了”。

跟她一样的答案，却不一样。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绕上心口，堵得她心慌慌的，沉闷闷的。

真是好笑。

她怎么会去羡慕一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女人？别搞笑了。

可送进嘴里的酒都是酸的，酸得她倒胃口。

灯光照在酒杯中，将杯子里的酒精照得泛起细碎的金光，她端起酒杯，迎着光线轻轻晃着酒杯，把自己那些莫须有的糟糕情绪一同混进酒中，喂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