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知道谷波今天回来,早上出门前她就吩咐张厨师早点做好饭菜,之后她赶去张律师的事务所。
昨天傍晚,接到儿子昏迷的通知时,她正在跟客人在公司里谈业务,不得已终止了交谈急忙赶往事务所,路上通过电话委托梁律师去医院探情况。
梁律师去到医院后给她回过一次电话,但是消息并不乐观,那时元空仍未苏醒,这让她恍惚了大半天。
等待是煎熬的,特别是心中有牵挂时。
原本她是想跟梁律师一起去医院的,哪怕就只能在医院门口等待,她也会觉得安心,因为这样可以和儿子更接近了。
可是,梁律师建议她留在事务所,他担心她克制不住情绪而闹出什么乱子。
秦莲静了静,最后她还是答应了梁律师的建议。
可是,这大半天的等候,她坐如针毡,心如刀割,频频重复着拿起手机又放下的动作。
区区的几个小时,好比渡过了几个春秋。
她担心“6.6案件”会成为悬案,这样的话会令儿子背负终身罪名,搞不好还会做穿牢底,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从发生这件事起,她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纵使他是贪玩了点,但那也不至于会冲动到杀人,而且还是强奸后抛尸,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杀人?他不可能会做得出来!
为这事奔波了将近一年,她一面苦苦支撑着冉家企业,一面费心费力为儿子打官司,原本对于法律法规她头脑里都是空白的,如今她的专业水平几乎可以说不亚于律师。
傍晚五时,梁律师回来。
秦莲迫不及待的问道:“元空他怎么样了?”
梁律师说:“他睁开眼睛了,但是意识不太清晰。”
秦莲问:“他说什么了吗?”
梁律师说:“我问他话,他都没有回答。”
秦莲问:“为什么会这样?”
梁律师说:“事情我还没办法弄清楚,需要过些时日。”
秦莲说:“他是不是在里面被人欺负了?”
梁律师说:“这个不好说,要看医生的诊断报告才知道,等等吧。”
秦莲说:“报告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