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弃一掐剑诀,打算继续在海面上转圈搜寻下去,葛三青还算冷静,说道:“韩弃,你的御剑术载三个人已是极限,不如你先带这位大叔回船上,我去找那位落水的姑娘。”说罢,不等韩弃回应,他便纵身跃下飞剑。
被撇开的老汉没了搀扶,站在飞剑上两腿发软,吓得一把抱住韩弃,而韩弃也总算清醒了一些,救人之事刻不容缓,于是立刻调转飞剑向大船飞去,将船家安置好之后,又立即御剑返航。好在葛三青已经寻到了那名落水后陷入昏迷的姑娘,只是在将他二人拉上飞剑之后,韩弃并没有再去确认那位姑娘的容貌,他只是粗略瞥到了一眼她的满头银发,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便算是彻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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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暗暗自嘲的同时,韩弃御剑返回大船,等到葛三青手忙脚乱地将那名姑娘安置到舱中后,伸手一探,却发现她已经没了鼻息。
先前获救的船家老汉见状急道:“快,按她的胸口,用嘴给她渡气,说不定还有救!”
韩弃和葛三青闻言却愣住了,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对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如此这般,虽说是为了救她性命,却也难免会让人误会。就在两人犹豫不决之际,析栾及时地出现了。
以析栾之聪慧,眼下的场景自然不需要多问什么,二话不说便对那名容貌稍显怪异的姑娘展开了急救,按照老汉在一旁所教,一会儿替她按压胸口,一会儿又以嘴给她渡气,如此几个动作交替往复,那姑娘总算吐出了几口海水,只是人依旧没有醒来。
析栾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后,微笑着道:“已经没事了,这位姑娘应该是落水后还受了惊吓,还需要一会才能醒转。”
听她这般说,韩弃和葛三青悬着的心才算放下,那老汉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就忍不住抱怨道:“唉,这丫头,端的是任性胡闹!老汉我早就说过会有大风暴,不能出海不能出海,可她就是不听,还使了古怪妖法让老汉我半天都动弹不得,非逼着我开船带她去东岛。唉,这下可好,不仅搭上老汉我一条船,还险些赔上两条性命!”
析栾没有理会那老汉的满腹牢骚,对葛三青道:“把这位姑娘抱去我屋里,我给她换身干衣服。”
三青依言将那姑娘抱到析栾房间后又退了出来,和韩弃一起在门口守着。
“听那船家的话,这位姑娘似乎是位术士,”韩弃摸着下巴,分析道:“让人动弹不得的妖法,应该是定身咒术,很可能还是一名咒者。”
葛三青压根没想这么多,听了韩弃的话觉得在理,便随口“嗯”了一声。
韩弃却皱起了眉头,“葛大哥,那头银发,还有那怪异的容貌,你难道不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么?”
葛三青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少顷,陷入沉思的韩弃忽然间身体猛地一个激灵,脱口道:“是她!”
不知所谓的葛三青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谁啊?”
韩弃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故作神秘地笑道:“呵呵,十年之约即将期满,难怪她急不可耐地要赶去东岛。”
葛三青还是没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他的好奇心同样不强,所以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什么。
没多久,析栾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对二人道:“她应该很快就会醒了,我去给她煮碗姜汤暖暖身子,你们帮我照顾下她。”
韩弃眼珠一转,等析栾走后,立即就连推带搡地将葛三青赶入房中,一边关门一边冲他道:“你留在房里照顾她,我去帮娘亲煮汤。”
为人老实的葛三青当然不知道韩弃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想起韩弃那古怪的笑容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慢慢走近床头,探出脑袋打量起床榻上仍未醒转的女子。满头耀眼的银色长发,羊脂玉般的细腻肌肤,五官精致地几乎挑不出毛病,唯有耳廓略尖,颧骨也比常人稍低,虽说搭配在一起仍是极为赏心悦目,可一眼看上去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忽然,葛三青似乎想起了什么,年幼时的某段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至,他终于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过来韩弃那些话的意思,接着就猜到了韩弃将他留在房中的不良居心,可就在他慌乱中想要推门逃离之时,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不用说,肯定是韩弃那家伙搞得鬼,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到此刻韩弃正站在屋外捂着嘴偷着乐呢。
然而还不等葛三青有所反应,更要命的状况发生了,床上的银发女子微微晃了晃脑袋,悠悠然睁开了双眼。
发觉自身处在陌生环境的女子很快便警觉起来,她迅速坐起身子,当她发现身上的衣服也并非她落水前所穿后更是花容失色,一抬头恰好看见正准备破门的葛三青。
“是你救了我?”
声音清脆悦耳,如玉珠落盘。
葛三青怔怔地转过身,不敢直视女子,只是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