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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三青这才放心。
当韩弃来到关府的时候,关白罗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丰盛酒宴等着他了,韩弃先去探望了关炎魂,只见他虽然已经苏醒,伤势也无大碍,只是神情略微还有些恍惚。
对于他的这种情况,关白罗倒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沮丧,毕竟这一次能够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说是修为尽失,但只要命还在,术法再重新修炼回来也只是时间的事。
待得韩弃入席后,关白罗屏退所有人,并亲自替他斟满一杯酒,口中不断说着发自肺腑的感激之辞。
这倒是让韩弃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连起身推辞道:“关爷爷不必如此客气,我想您此次请我单独前来,应当是另有他事要说吧。您放心,只要是韩弃力所能及,定当竭尽全力,有事您尽管开口便是。”
“唉,果然是瞒不过韩小公子的法眼啊。”关白罗这才收起一脸殷勤,放下手中酒壶,长叹了一口气,坐下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凌晨时分我魂儿便已苏醒,然而在他刚刚苏醒之时,神识却是一片恍惚,唯有口中不断地嚷嚷着什么。”
韩弃察觉到关白罗的语气有些怪异,便试探性地问道:“可是令郎在半睡半醒间说了些什么?”
果然,关白罗点了点头,却又发出一声唉叹,方才止不住地摇着脑袋道:“他整整嚷嚷了半宿,却只说了两个字。”
“哦?”韩弃追问道:“不知是哪两个字?”
关白罗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不断地摇晃着脑袋,似乎那两个字极难启齿一般,他酝酿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而是用手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暖、颜。”
韩弃见状,心中霎时恍然,总算是明白他今日请自己来是所为何事了。但他却也不愿戳破,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顺势问道:“哦?竟然是沈家千金的闺名?这是为何?”
关白罗闻言眉头一皱,他心中清楚,以韩弃之精明,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用意,可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想来也是不愿插手这件事吧。
关白罗思量到这里,终于决定还是豁出去,为了儿子,莫说是他的这一张老脸,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也并无不可。
于是,关白罗他不再拐弯抹角,直勾勾望着韩弃道:“明人跟前不说暗话,韩小公子,我想求你帮帮忙。我魂儿遭此大难,很有可能是为了沈家那丫头,而那丫头对我魂儿如何,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此等情谊,天地可鉴!只可惜那丫头已经同你从叔韩不恭有了婚约在先,如此下去,岂不是要硬生生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韩弃苦笑更甚,这老家伙,终究还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只可惜这事情他的确很难插手,总不能让他去劝韩不恭退婚吧,那样的事他一个作晚辈的可开不了口。
眼见韩弃有推辞之意,关白罗赶紧举起酒杯向韩弃劝酒,并忽然转换话题道:“韩小公子,不知你可曾听闻过‘沈园仙株’一说?”
韩弃不明其意,端起酒杯饮下半杯酒水后,如实回答道:“略有耳闻,据说是太微十景之一,指的是沈家府邸的一处生满水仙花的园子。不过说实话,当日沈府举行比术招亲时,我曾居高临下见识过那园子一次,但许是晚辈眼界粗俗的缘故,只觉那园子平平无奇,并未觉出有任何奇特之处。”
关白罗重新给韩弃斟满酒杯,主动替他讲解道:“韩小公子有所不知,这‘沈园仙株’的奇特之处,并不在于其景观,而在于其背后的离奇故事。沈家侄女母亲的闺名便唤作‘水仙’二字,在她因病离世之后不久,原本光秃秃的那座园子里就莫名其妙生出了一株水仙,而后又有了第二株和第三株,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年时间,满园都是盛开的水仙花,而且终年保持盛放之姿,便是寒冬大雪的季节也不见一株凋零,而那座院子,恰巧就在沈家侄女的绣楼之下,至于一墙之隔的园外竟是一株难寻,韩小公子,你说这事奇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