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承癫?”司可冠惊讶道:“他不是销声匿迹数十年了么?突然回到鸦门作什么?”
“他是鸦承疯老门主的亲弟弟,说是来见老门主最后一面,真是笑话,呵呵……”说到这里,秦戌羽不由地自顾自地冷笑了一阵,抬头却瞧见众人不解的目光,这才止住笑声解释道:“诚如我先前所言,本门有些事外人并不知情,其实当年鸦承癫之所以会被逐出鸦门,犯的就是弑父杀兄的滔天大罪,而鸦老门主一直无法痊愈的重伤,正是拜他当年所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韩弃等人闻言,心中皆感到震惊不已。这等秘辛,他们自然是从未有过耳闻,当年鸦承癫叛出鸦门一事的确轰动不小,但具体原因却是各说纷纭。而韩弃则更为惊讶,因为在他印象中的鸦老,虽说老奸巨猾这一点没跑,毕竟从他当初用飞鹰来监视自己这一点便足可证明,却从未想过他会是个泯灭亲情、罔顾人伦,没有人性的可怕家伙。
秦戌羽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接着道:“所以那日当鸦承癫闯入师门,叫嚣着要见鸦老门主最后一面时,师门上下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可就在我们打算合力将他擒下伏法之时,鸦老门主却传出话同意见他最后一面。鸦老门主虽然年轻时与鸦承癫齐名,但是为人却至亲至善,与鸦承癫迥异。他念在一母同胞的骨肉情分,特许了鸦承癫,可没想到的是,那畜牲竟然是为夺取本门一件至宝而来。他简直禽兽不如,竟对病榻上他的亲兄长出手,百般逼问出那件至宝的下落后,还妄图带着它逃走。”
“那他逃掉了么?”韩弃赶忙问道。
“唉。”秦戌羽又叹了口气,举杯尽饮道:“鸦承癫出来后,我们立即派人进屋去查看,却发现鸦老门主已经断气,而且身上又多出不少新增伤痕,明显是死前受过极为残忍的折磨。我们这才确信鸦承癫来者不善,于是将其团团困住,可惜此人对师门的各种阵法皆是熟悉无比,又是有备而来,所以很快就被他钻了空子逃了出去。”
“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和灵族扯上关系的?”韩不恭好奇地问道。
“鸦承癫逃走后,我们立刻派人四处去追,最后被我大师兄鸦子羽追上了,并且将他打成重伤。但他有着一件偃甲护体,最后还是被他给逃了去,大师兄一路追踪之下,发现他竟然逃入了百木林。”
“百木林?”司可冠奇道:“那是百木灵族的大本营,他怎么会逃去了那里?”
听到这里,韩弃和葛三青互望一眼,他们两个是知晓鸦老与灵族之间的关系的,所以对这并不感到奇怪。
“一开始我们也不清楚。”秦戌羽说道:“但本门在得知那叛逆逃入百木林后,并未鲁莽行事,而是先派遣了一名使者去给精灵王百木悲雄送信,告知他有本门叛徒逃入了百木林,希望他在加强族中警戒的同时也能帮忙搜寻一二。可没想到的是,精灵王竟然回信说,鸦承癫是他灵族的座上宾,而且已经供奉了二十几年,还让我们就此罢手,不要再追究他的那些过往罪行。”
“供奉了二十几年?那敢情鸦承癫自打叛出贵派后,就一直躲在你们的老邻居灵族的庇护之下啊,怪不得贵派通缉了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他的下落。”韩不恭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话里话外颇有几分笑话鸦门无能的意思,若是放在平时,秦戌羽势必会觉得这话有所冒犯,可他此刻已经隐约有了几分醉意,又沉浸在自己所叙述的故事之中,此刻居然没听出来。
韩不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好在没被对方察觉,于是赶忙追问道:“那后来呢?灵族既然执意要插手,贵派又是如何应对的?”
“鸦承癫本就是本门全境通缉了数十年的必杀叛徒,可恨那灵族明知此事,却执意包庇那叛逆二十年之久,而这次他又再度犯下滔天重罪,还夺走了我派的一件至宝,新仇旧恨,我们岂能如此轻易就算了!”秦戌羽说到此处,似乎因为过度投入,情绪也变地激动起来,一件饮下三杯司可冠递过来的酒后,方才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最后在家父以及本门一众长老的决定之下,在两个月前本门再次遣使入百木林,希望精灵王务必交出本门叛逆鸦承癫,否则便要从此与鸦门为敌。可没成想,那百木悲雄根本毫不讲理,二话不说直接斩了我们派去的使者,还反过来派出人手在西关到处猎杀本门弟子,嚣张跋扈简直不可一世!”
“原来内幕竟是如此。”韩不恭听完后,摸着下巴感叹道:“难怪贵派与灵族已成水火不容之局面,这灵族的行事作风当真是过于蛮横了些,比之传闻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确。”韩弃也假意赞同道:“处置鸦承癫乃是贵派的家事,灵族不论如何也没理由插手,我相信到时候各门各派都一定会鼎力支持贵派的。不过韩弃还有一事不明,既然贵派与灵族已经势成水火,边境防范必定极为严格,为何还会有两名灵族人越过贵派的势力范围出现在这暮阳城中?”
“这二人想必是百木悲雄先后派来刺探本门情报的探子,倒也有几分聪明,被我们识破之后,没有直接往西逃回百木林,而是反方向想从暮阳城逃出去。”秦戌羽酒量似乎不行,在韩弃几人的轮番劝酒之下多饮了几杯,已有了八九分醉意,当下毫无迟疑地回答道:“不过这两个人的身份可是大有来头,刚刚被他逃掉的那个蓝头发的,可是精灵王座下的第六位义子,西关灵族威名赫赫十二异瞳灵中排名第六的水之蓝瞳费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另一个呢?”韩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