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二人先前表示不收银钱,赵朱两家便以乡间的蛋禽蔬果作为谢礼,足足装了十几篮。
面对着两家人的殷切笑意,墨芊凝和鹿易鸣纵觉得有些难为情,也还是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
二人切换手势,将新鲜美味的蛋禽蔬果全然收进了镜湖里。这一系列光芒乍现的道术操作,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出了青梗村,二人赶着回宗复命,与好心送行的村民告别后,立马就御剑飞向了高远的虚空之间。
凛冽的凉风,将墨芊凝和鹿易鸣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今日,他们穿着某位村民赠与的新装,用料虽然素净,细节处却也不失别致。就如同这个宁静的村庄一般,看似朴实无华,实则风流蕴藉。
……
“诶,你说那蓝音真的会听夏卿的话,就此不出现在青梗村?”
回想起蓝音泪流满面地渐行渐远,墨芊凝竟莫名觉得有些伤感。
“听又如何?不听又如何?各人有各人的因果,你呀……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毕竟我们隔了这么多天才返回宗里,如何向上头复命也是个问题啊……”
鹿易鸣眉头轻蹙,似是想到了什么。
“哎呀,到时候的事就到时候再说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墨芊凝猛地将左手向前一划,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而鹿易鸣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直到一只斑头雁的翅羽斜掠过他的右肩,他才回过神来。
此时,墨芊凝已超出他五百多米。
“等等我——阿凝!”
鹿易鸣一声大喝,急匆匆地追了过去。
……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支摘窗旁,夏卿靠坐在已然陈旧的花鸟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时值五月,天儿变得热了,用来糊窗的黄藤纸,也换成了纹理分明的青麻纱。
透过窗纱,远远地看着那挂在树杈上的蜻蜓风筝,曾经和妻子一起在田埂间放风筝的欢乐场景,复又浮现在眼前。
“娘子,你还好吗?”
夏卿伸出手抚摸回形的窗格,脑海里却幻想那是蓝音的脸庞。
微凉的夜风穿过窗纱表面侵略进屋里,激得夏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站起身,理了理被弄皱的丝绸寝衣,准备上床睡觉。可刚走出两步,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存在感蓦然出现,令夏卿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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