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被魔气反噬了！”高长秋此时也顾不上伊雪了，立刻飞身上前，拔剑对准顾潇潇。

“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无用，只能……”

只能什么呢？杀了我吗？

顾潇潇周身的煞气冲天而起，天空之中再无一丝碧蓝，尽皆被血色染得通红。

小儿啼哭不止，在外游荡的孤魂亦是不敢冒头，整个空间内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阴影所笼罩着，让人只觉呼吸困难。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喘不上来气了……”

“顾……潇潇，”沈亦墨出声唤道，之前顾潇潇的手只是搭在他脖颈间，却在刚刚那一瞬间便收紧了，

“不要屈服于这种东西，快回来……”

顾潇潇头痛欲裂，她松开了沈亦墨，眼前有数不清的重影，更有明里暗里的剑影向她袭来。

“何必呢，那些人都是蝼蚁而已，你完全可以凌驾于他们，只要杀了他们，还有谁会戳着脊梁骨骂你，你想要什么得不到？”有一道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声线冷淡。

“闭嘴……”她目光清明了些许，避开了袭来的利剑，骨鞭一扬，立即将周围的人扫到一边。

顾潇潇不再恋战，直接原地腾空而起，冲着小白的方向而去。

“追！不能让那妖女离开乾坤派！”

几道光影立刻追随顾潇潇而去，清源离开前看了沈亦墨一眼，那双眼里有着许多的探究。

“师兄！”

竹铃等人立刻跑上前来查看他，竹铃眼里有泪花闪烁，鼻子红红的，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师兄。”蓝萦想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摆手拒绝了。

“不用。”

他看了眼顾潇潇离开的方向，那里是内门长老们的居所。当即便拔下清霄，欲驱剑而去。

“等等！”高扬一把拉住他，“你要干什么？你还想去找死吗？！”

“师兄，我们也没想到她居然是……”明德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他眼神完全不敢看沈亦墨。

“师兄还是别去了……”

“咳，”沈亦墨胸中似有一口郁气，怎么也无法疏解，但他知道若他真的不去，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