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低着头，他知道二少不会听夫人的话，但他还是不得不说这些话。

“你觉得我很在意程氏吗？”

程一低头不语。

“程一，你是我的人还是程夫人的人？”程沛琛目光如老鹰一般锁在程一身上。

对他来说，手下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还只能对他一个人忠心。

“二少，我知道错了，但我觉得您太在意了池若初了，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理智，您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

“你觉得你的意见对我来说很重要吗？”轻飘飘的话语如千斤重石压得人透不过气，“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对我指指点点，甚至对我阳奉阴违。”

两颗黄豆大小的汗珠从程一额头上滴下。

“你不用留在初云了，回程家老宅吧，照片我也会交给别人，没什么必要的话，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二少，二少。”

程沛琛将照片放回盒子，不再给程一眼神。

程一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座位上，他这是被二少驱逐了。他早该想到的，二少对池若初那么看重，甚至抛下了手里的一切陪在他身边，不惜顶撞程董，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疏远。

程沛琛不在意程一想什么，他又将程二叫了出来。

“程一要回老宅了，以后你接手他的工作，找人去修复这些照片，你和程一是双胞胎，他会的，你应该都会。”

乍听到程一被赶回老宅，程二吃了一惊，老宅都是程家老人在住，回到老宅只能像养老院的护工一样每天照顾老人，可是他们的愿望是能在二少手下干一番大事业，虽然惊讶，他却什么都没问。

“二少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好。”

“你比程一好就好在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程二低着头，不禁暗骂程一口无遮拦，总是在一些事上多嘴。

“你心里是不是也和程一一样，觉得我太在意小初，甚至为她连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了？”

程二微微皱眉，程一这个傻子竟然说出这种话，脖子上的东西真是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