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身体一僵，别过脸去，不管抓着他的人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程沛琛冷笑两声，他就知道。

“小兔崽子，你要是敢跟妈咪告状，我就把你丢出去。”

橙橙小嘴一撇，眼泪汪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程沛琛心里一慌，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儿子。

“乖橙橙，咱们不哭，爸比说错话了，爸爸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程沛琛将小恐龙放在床上，小恐龙调整了坐姿，用屁股对着他。

“乖儿子，和爸比说句话呗。”

“……”

感觉到身后的衣服被人扯了扯，橙橙转过身来，一把抽走某人手里拉着他的恐龙尾巴。

“儿子，别生气了，你可是男子汉，这么容易流眼泪，以后怎么保护妈咪？”

橙橙一听，立即把眼泪憋了回去。

“橙橙，刚刚是爸比说错话了，爸爸给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

橙橙这才抬眼看他，“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带着妈咪一起走，到时候我再让妈咪给我找别的爸比。”

亲耳听自己的儿子，要让自己的老婆给他找别人当爸爸，这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

“好好好，爸比以后再也不敢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把今天要学的字都学一遍呗。”

……

池若初靠在浴缸里，温水的浸泡让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放松开来。

过往的一幕幕，走马观花的在眼前重放一遍。

那些场景越想越烦躁。

池若初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沉到水里。

在水下睁眼，眼睛有些酸涩。

在水下看世界，世界是扭曲的，可再怎么样也扭曲不过人心。

窒息的感觉传来，池若初冲破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水，又将长发撩开，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毛巾起身。

回到卧室，橙橙已经学完了今天要学的生字，程沛琛正带着他躺在床上看绘本。

“妈咪，快来，被窝已经被捂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