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事不可,麦粉为太子所营,太子为公子之兄,公子或可为之,我等必不可为。”
“嚯,此事太子岂能管及吾师傅。尔等可知,此石磨、馍饼皆为吾师傅所创。他人封地或不可自磨面粉,然吾师之封地决然可以。”
此三老现在才知,原来这馍饼乃此小公子所创,自是惊得难以自持,随即在案旁行了一礼。心中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跟着这小公子会过成什么模样。
翟让又说道:“你们竟不知此馍饼乃公子所创。其为吾之师父,汝等为其子民,皆实乃万幸。尔等以后尚不知能吃到何种美味呢。”
木耒见翟让光和他们说了,自己都插不上话。于是说道;“师哥,今日不言馍饼之事。乡司徒,与我言之车邑之事。”
“回公子,自此向西北行,约十余里,便至车邑。”乡司徒回道。
稍后那乡司徒又接着说道:“车邑之主,毛氏也。昔邢国初立,毛国处邢国之东(巨鹿之地),邢侯始立国即灭毛国,毛国之后裔遂自称毛氏。其族善制戎车,弓公(木耒祖父)封于此地,乃迁毛氏一支至此。自此,弓公之地,弓、马、戎车皆备焉。
毛氏一族,此辈原有十余兄弟。自上辈族长卒,遂分崩离析,于是分家焉。毛氏素来善制戎车,然兄弟分家后,唯长子毛驷复操旧业,次子毛轲尽卖祖产,然其所处之地,田土甚是肥沃,遂以耕作为业。其余兄弟亦不堪,或放牧渔猎,或采石为生。
分家之际,毛驷得祖产之大半,诸兄弟有不服者。今虽名义上毛驷为家主,然实则有数兄弟不从,尤以次子毛轲为甚,纠合数兄弟与毛驷为敌。去岁,不知缘何,长子毛驷于众兄弟前殴打毛轲。自是,二兄弟仇怨益深。
虽毛驷尚能制戎车,然技艺已大不如前,诸多手艺几近失传。去年,任氏购其戎车,因车轴技术欠佳,车未出毛氏之地即坏。无奈,毛驷只得掘其父陪葬之戎车,依昔日之制法,方得修车。
公子若是此去,理应还是先去拉拢那长子毛驷,次子毛轲,已不堪大用矣。”
“噫!原来如此。毛氏兄弟之事,何其复杂也!”翟让说道。
木耒微微点头,对着章腊说道:“既然如此,我等暂且安顿下来,过几日再去车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