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已是吾减少之后之数量矣,今年就依此执行吧。
其他的如帛缕、筹、绾丝、绘绮,每年 800 钱。
工坊负责人,大监(管理大量奴隶的人)每人每年 600 钱。
匠人(技术人员)、工(工长)则为每年 500 钱。
工匠(技术工人)、贾人、库、史为每年 400 钱。
徒、监(监工)每人每年 300 钱。
常年做工之庶人(非工匠),每人每年 100 - 200 钱,视时间长短而定。”
大妇眉头紧锁,扒拉着那几张清单,嘴里念叨着:“公子,依照此清单,一年需发放俸禄达八万钱呐,何其多也。”
木耒站起身来,在屋内慢慢的踱步,说:“此已为吾削减之后之数量矣,若未削减,每年发俸禄基本达十万钱矣。此次只发放半年之数,仅四万钱。”
“公子言之好轻松,还仅四万,仅此半年之钱,已是彼等原来每年收入之数倍矣。”大妇还在发着牢骚。
“大妇,莫要只观眼前,众人富足,方能为我尽心效力。若是众人仅是温饱,那彼等跟随我至封地尚有何意义,更勿论为我尽心工作矣。
唯有使彼等富足,方能尽心为我工作,方能使封地繁荣,我之财富亦才会滚滚而来。”
此时章腊也附和道:“大妇,公子目光长远,我等当全力支持。”
“罢了,公子既已决定,我自当照办,只是发放之事须得谨慎。”大妇叹了口气说道。
木耒随后又说道:“这钱粮发放比例该如何?是钱粮各半,还是粮少钱多?”
章腊眼珠子转了转,随后说:“新至此地,大家房屋皆未曾盖完,公子发恁多粮食,彼等亦无处存放,到头来亦发霉坏掉。
不如径直发钱,令他们按自家人口多寡,自行采买便是。只要公子在弓邑设置一集市,按市价售卖各类粮、布、陶、器等诸般物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