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木耒才止住了笑意,说道:“卫国逢此君主,实乃卫国之殇。
若卫国临邢国那般状况,卫国实危矣。寒家主宜多加保重,若形势不善,可来我封地避难。”
寒汲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卫国至何等地步,无人能知。现今但凡有人献上一只鹤,便能获封卫国之士,乃至大夫之职。
约数月前,有一秦国商人,向卫君进献一对奇异兽类,名为驴。谁料竟以此换得下大夫之职。
卫君还特意为驴打造车驾,用以运载他心爱之鹤。可那驴性烈,惊跑了卫君之青鹤将军,且一去不返。
卫君盛怒之下,当即罢免了秦商大夫之职,又宰杀了那头性烈之驴,将另一驴退还给他,还命人将那秦商痛打一顿。”
木耒很好奇,驴?他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好像确实没见过驴,马、牛、鹿倒是常见,有了驴是不是就有骡子了啊。
“这驴究竟是何模样?”木耒问道。
寒汲细细解释道:“那驴,似马却又非马,像鹿可又并非鹿。其耳长,体型小,性子颇为暴躁。身上多为白毛,叫声似鹅,那驴一张嘴,便似在嘲笑某等。”
木耒一听真是驴,就赶忙问道:“那秦商之后如何?”
寒汲回道:“那秦商被罢大夫后,钱财也耗费殆尽,如今只剩那一头公驴与他为伴,回秦国之资亦无,那驴每每叫起,却似在嘲讽于他。”
这时候木耒笑着说道:“若是这般,寒家主,能否将那驴买来予我?我着实好奇,那驴究竟长何样。”
寒汲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公子,那是玩物,公子若是好奇倒也无妨,切勿迷恋此类珍奇禽兽。”
木耒又问道:“那它售价几何呀?”
“倒未曾问过此。听闻那秦商开价数万钱,众人皆只当笑话观之,根本无人肯出钱购买。”
木耒一听,心中也舒了口气,才一把铁剑的价格,二三斤铁就能换一头毛驴,太值了。
木耒说道:“万钱便万钱,你帮我买来,我拿一柄宝剑与你交换,如何?要是秦地尚多,令他回秦国时,再为我带几头,我皆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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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话当真?”
“你去与那秦商言,令他再为我送几头驴来,公母皆要,我定当照价全收。”
寒汲听了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公子这好奇心也太重了,可不能玩物丧志啊。
……
此后的两天里,寒汲带来的人,跟木耒的人学习石磨、白玉方的制作方法,寒汲全程在旁观看。
他发现木耒封地的石磨,和从宋地偷师学来的有些不同。
就拿小石磨来说,上面的纹路大体相似,可木耒这儿的石磨,人无需围着石磨转,上面设置了个巧妙的连轴装置,人站在原地就能往复推磨,确实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