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撑起胳膊,晃晃头,总觉得脑子里都是水。
船下又来一波浪,晃悠的她再次跌回去,不舒服的把头垂下去。
时尽折给她顺着后背:“你是不是和有海的地方八字不合…”
上船之前他还特地给自己和舍赫吃了晕船药,没想到她还是没逃过去。
“什么叫八字。”
“一种很神秘的东西,算命用的,不过你跟我都无父无母的,应该找不到准确的时间。”
“那二位还挺配的。”熟悉的语言系统在对面出现,国人真是无处不在。
搭话的是位大哥,戴个墨镜,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包话梅递给时尽折,“给她吃两颗话梅,能缓解晕船。”
“谢谢。”
“谢谢。”舍赫在时尽折后面,也跟着说了一句。
酸酸的话梅刺激口腔,压住眩晕感,过了二十分钟,舍赫终于能坐直身体。
可她不晕船,困劲儿又上来了。
于是舍赫脑袋一歪,闭眼睛靠回时尽折肩膀上。
“困的话,睡一会儿,能看见了我叫你。”
时尽折的手臂从后绕过舍赫肩膀,把她的眼睛挡上。
刚才的墨镜大哥好奇:“她看得见啊,我还以为她蒙个黑布是眼睛不好呢?”
“能看见,但眼睛不能见光,所以遮上了。”
这样的提问应付太多遍,时尽折对答如流。
墨镜大哥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感叹着:“挺好,患难见真情。”
时尽折没说什么,舍赫确实是他患难时来的。
墨镜大哥:“对了,看她这个眼睛,我就想起来那天在网上看见的一个视频,里面也有一对情侣,哎呀,可精彩了,富二代想靠炫富横刀夺爱,那个姑娘也跟她似的看不见呢。”
两个人动作一致,一起张嘴问大哥:“视频…?”
舍赫拉下眼睛上的手掌,“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长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