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好运气。
时尽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因为什么不要他,可单就这几个字而言,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她是爱自己的,而且还是位生存游戏的高级玩家。
时尽折攥紧柳条,还有这个被屏蔽名字的二字技能,会不会自己那个非正常途径来的技能就是她的。
要真是把技能给了自己,那她呢。
时尽折再次触摸柳树,却听见一声很小的咔嚓,一点枯木碎屑掉落在地上,树皮上的血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把手收回来,知道这树死了。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冲破夜空,一个人影从二楼的窗户里不管不顾的往下跳,拦都拦不住。
时尽折眯了下眼睛,他的视力…
这庄园大的很,就算有灯,也不会一眼就能分辨掉下来的人影是谁,可时尽折偏偏看清了,那是程佑安。
他从二楼鬼叫着摔下来,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这个高度摔不死人,只会摔出点大问题。
孟城锡之前告诉过他,程佑安被看管起来,一直没出家门。
现在好了,摔成这样,他不出也得出。
程愠指挥人赶紧把他往医院送,谁知道明明该被送回房间的乔卉云又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扑到程佑安身上开始发疯。
又哭又喊的,非要像小婴儿那样抱程佑安,发现抱不起来又大喊这不是她的孩子,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去打。
程佑安那摔断的骨头经受二次人工打折,大口吐出一口血,糊了自己一身,除了疼什么都不会说。
两个疯子闹得难舍难分,一个一身血,一个病秧子,看护对哪个都不敢使劲上手拦。
所有人都集中到花园,场面顿时乱作一团,热闹的像有一百只鸭子在叫。
看见乔卉云发疯,守在树边,脸上被抽出一道红痕的程愠只能大步疾行过去。
程佑安他可以放弃,乔卉云不行,自己半生的荣华富贵都绑在她的运势上。
走之前,他细细端详那棵柳树,没发现有任何变化才放下心,喊人送客。
时尽折止住送客的人,“我自己走。”
他抱起晕晕乎乎的舍赫,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时尽折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