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他这就是故意的。
明明能直接回答她,偏偏让人家自己说出来。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把水晶塞进江饮雪手里,“你看看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江饮雪翻看几下,摇头:“学艺不精,看不出来。”
江耹哎哟一声:“你要是学艺不精,我是不是得重修小升初,再说你不是状元郎吗,不应该博学多才?”
“活着的时候才是状元郎,死了谁还认。”
江饮雪忽视这个问题,转身往外走:“两块真水晶,他们除了拿走子鼠的,应该还拿走了亥位的,都是附近方位,亥位在子位西北偏北的近水位置,我们可以跳过这个地方直接去下一个,我先替你那只被剑气波及的女鬼去探路。”
一长句话说完,江饮雪只留给江耹一个走远的背影。
她站在原地眨眨眼,发现江饮雪没有任何停下等人的意思。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时尽折路过她身边,“太阳西移,我们得保存体力找地方休息一阵子,避免城市崩塌时没精力应对。”
江耹:“?”
时尽折是怎么看出来的不高兴?
她跟上时尽折和舍赫,眺着江饮雪的背影,“你怎么发现的?”
时尽折:“对你说话比打架之前有分寸了。”
江耹:“这有什么联系吗?”
“重新注意分寸,证明他在有意克制什么。”具体克制什么,时尽折不了解这个人,说不准的事也就没多说。
自己和江耹说到底就是队友,离朋友都还差着一步,提醒一句就够了。
略作思索,他说道:“你现在追上去,他心情说不准会好点。”
江耹挑眉,这么懂?
时尽折点头:“你试试就知道了。”
江耹半信半疑的追过去,见她走远了,时尽折虚拢过舍赫肩头,在她耳边亲一下。
亲完了,那种因为有人不方便又总想亲近她的劲儿发泄出来,心里总算舒坦了。
“为什么注意分寸就是不高兴,我也不懂。”舍赫抬手,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挡住第二下亲亲:“还有你是不是故意打发她走的?”
“是故意的,主要是每次江耹看咱俩的那眼神吧…”时尽折努力想出一个形容词,但没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