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声音融进杂乱的雨里,呼吸声就在一寸之间,时尽折有心劝说,给舍赫擦下脸上的水。
她还是拒绝,抿嘴摇头,像从前一样把侧脸凑上去。
“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自己。”
时尽折吻下她的眼角,目光继而向下。近一步就能亲上来。
舍赫看的一清二楚,连他睫毛上那颗欲落不落的雨滴被风刮掉去了哪个方向她都知道。
“给自己一次机会,你不想吗?”
“…想。”
“那别拒绝我了……”
舍赫和他对视,时尽折坠入的不是爱河,是冥河。
不仅如此,掉下去还要拉她共沉沦,在未知的危险里寻找喜悦。
海风里,晦涩的试探一声不响的进行。
舍赫的注意力全在毒牙上,这种温吞的周旋一点也不适合她。
她像刚从冬眠中回神,僵硬着身体去熟悉陌生的零部件,然后毒牙抗议了,她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她的。
紧绷的神经乍响,舍赫尝到自己口腔里的苦味儿。
然而时尽折可能是已经中毒了,头脑发热,开始在灵魂被诅咒摧毁的边缘探索。
亲吻比刚才更深,他正在放下谨慎。
没有秘密,包裹毒牙的薄膜敏感又脆弱,那是舍赫最宝贵的武器,此刻却在反复触碰下有如一块失去蚌壳的蚌肉,在烈日下被暴晒到痉挛。
她不自控的渴求海浪,越来越强烈,再不来就要崩溃了。
浓郁香气的包裹里,强烈易逝的原始反射裹挟濒死般的眩晕感,迷幻的让人精神失控。
直至水汽再次冲洗到脸上,她才活过来。
手里抓着时尽折的衣服,舍赫长舒口气“…你还没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时尽折:“…是你控制的好。”
除了最后那下喷了点毒液,让他被诅咒折磨的很烧心。
死不了就算免疫,时尽折往后躺靠,仰面朝天,一只手在舍赫肩头没规律的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