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袁老太又说话了:“柱子,你刚才是说你是从我那个王三姐家来的吗?听说你们还认了干亲?”

好爹点着头说道:“是的,我看那老两口挺可怜的,就认做了干亲。

袁老太说道:“柱子,这才解放没几年,到处都是敌特,破坏份子。

他们的儿子王胜利没准也是个特务。

而且他们家当年在屯子里那可不穷,说他家是地主也不为过。

一但被扣上地主老财的帽子,你说你跟他们家沾亲带故的。

啧啧啧……要是被查出点啥,那是不死也会被连累的……

你说咱犯得上吗,我也是好心,说这话你也别不愿意听。”

好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跟他们保持距离。”

顾锦书也知道这时候的人思想不一样,从骨头里厌恶破坏团结的坏分子。

不管袁老太说这话是不是好意还是挑拨,但是这话毕竟也提醒了顾锦书。

想照顾那老两口也要尽量小心一些,隐秘一些,现在那场妖风正在酝酿着,以后会越吹越大了,以后被波及到还真的不行。”

他们在屋子里商量着盖房子的事,二姑已经烧水把野味都褪了毛,开膛扒出了内脏,把脏水拎出去倒掉,回屋后要剁鸡。

大表哥这时候已经磨完了豆腐,看到了连忙说道:“娘,我来剁吧!”

二姑摆手说不用,催着大儿进屋休息:“我手有劲儿还是我来吧,你在家这一天也不得闲,挺累的,你歇着我来。”

大表哥没听母亲的话,让她去屋里跟着商量事情,他接过了菜刀,在水缸沿上蹭了几下,然后抡着刀叮当剁了起来。

野鸡比不上家鸡大,尤其是这个季节没那么肥,所以这只鸡褪毛去内脏后也就剩下二斤多沉。

大表哥抡着菜刀,把这几只野味剁成小块,也剁了一盆肉。

好爹和二姑父把盖房子的事情也商量的差不多了,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沓票子说道:柱子,大宝子跟大哥家的闺女定亲了挺好,我们都同意,这是亲上加亲。

虽然大哥家不要彩礼,但是毕竟还要盖房子,屋里头也要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