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菱推辞不过,求助地看向蕙兰,蕙兰目光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是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她这才握在手里,很是客气地说:“多谢夫人了!”
蕙兰给思菱赐了座,又命思冰上了茶水,让陈夫人有话直接跟思菱说。
陈夫人倒也不见外,迫不及待地向思菱解释了一番。
先说起那盒桂花酥并非是她送给思菱的,而是刘仁自作主张,暗中动了手脚,想要栽赃于她。
她拉着思菱的手,心有余悸地说:“幸亏姑娘没事,要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陈同,妾身也要悔死了……兰贵妃刚刚跟妾身说起的时候,妾身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然后,便又说起水芸姑娘的事,声称陈同目前还和她杠着,不愿意纳水芸为妾,可是水芸已经做出了那么大的让步,让她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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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陈夫人的脸上又堆起了笑容:“陈同最是听姑娘的话,你就劝劝他,让他把水芸收房吧。这样,妾身在当年的姐妹那儿,也算有了个交代。不然,将来妾身百年之后,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法面对她……”
蕙兰听她说得不像话,忍不住蹙眉咳嗽了一声。
陈夫人倒是警觉,立刻赔礼道:“当着娘娘的面,妾身失言……娘娘见谅!”
思菱则抬头望向蕙兰,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看得出来,陈同应该也没有跟她提到过那个陆水芸。
毕竟在宫中历练这么些年,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思菱很快就镇定下来,沉声道:“夫人让奴婢去劝陈同纳妾,这不合适吧?奴婢和他……尚未完婚,还是个外人,怎好插手此事呢?”
蕙兰暗暗赞许,接着思菱的话说道:“本宫觉得思菱说的对……这件事的关键在于陈同,既然他不同意,说明他不中意水芸姑娘。如果思菱前去劝说,反倒会让他厌烦……还没成亲就对他指手画脚,岂不增加两个人的隔阂?
所以夫人就不要难为思菱了,依本宫看,此事又不急于一时,不如等陈同和思菱成婚以后,再从长计议。
到时候,思菱作为陈同的正妻,对于夫君纳妾之事,也就有了说话的权利!”
陈夫人面色阴沉,但当着蕙兰的面,她自然也不好发作,只是沉声道:“既然这样的话,算是妾身唐突了……不知娘娘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时辰也不早了,妾身就不打扰娘娘了!”
刚刚还说要商量陈同和思菱的婚事,现在思菱不答应帮她劝陈同纳妾,便立刻就要走了。
蕙兰一时气结,站起身,语气冷漠道:“没事了,本宫该问的都问过了,夫人请回!”
她又吩咐思冰道:“思冰,替本宫送陈夫人出去!”
蕙兰故意没让思菱送她,思菱尚未过门,她就已经这般倨傲多事,自然不能让思菱被她看轻了去。
思菱留在殿内,蕙兰轻声问她:“关于桂花酥之事,陈夫人的说辞,你怎么看?”
思菱讷讷道:“奴婢……奴婢愿意相信她,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只要不是陈夫人所为,奴婢心里,好受多了……这些日子,奴婢真的是寝食难安,无所适从……”
蕙兰沉默了会儿,还是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只是,刘仁为什么要害你?假设是端妃指使,想要对本宫不利,那直接把秋疫传进离宫就好,为什么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所以本宫总觉得,或许另有隐情!”
思菱却说:“娘娘,眼下刘仁已经死了,所有的推断都没法证实……也可能,是端妃觉得直接把秋疫传进离宫太过明显,所以才从奴婢这儿下手……”
蕙兰想了会儿,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着,她审视着思菱,看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忍不住问她道:“其实你特别害怕查到的结果,是陈同母亲想要害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