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也很争气,上学成绩一直很好,最后考上了省城唯一的一所集985和211于一身的大学。
妈妈张梅与儿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舍不得儿子一人在外面,便来到了张华上学的附近租了一间民房,平日间卖豆腐脑和茶叶蛋,供养着张华上大学。
张华大三那年,妈妈张梅肝癌去世。
待料理完后事,存放好了妈妈的骨灰盒,张华的手中仅有十七块三毛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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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离去,更坚定了张华自立、发奋的决心,靠着暑期打两份工,他硬是挣够了最后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
毕业后返回县城,准备将妈妈的骨灰与爸爸合葬一处的时候,听说了县城正在“考公”报名,不服输的他毅然跑去报了名,结果他一路闯关最终只获得了第二十一名的成绩。
全县只招录前二十名进入公务员队伍,他以一名之差,名落孙山。
正当他准备南下打工之时,接到了县委组织部的电话,他被补录进了公务员。
原来先前招录的二十名公务员中,有一名学生身份造假被查出,名额空出,第二十一名的张华顺位补上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县委党校学习,张华被分配到了原籍的乡政府,做了一名普通的公务员。
父母包括奶奶的悲惨经历一直是张华心头永远都不能释怀的疼痛和愤恨,尽管来乡政府工作一年了,他也随着书记、乡长等领导到过这两个村,还走访过每一家村民,看着那些村民的笑脸,他没有一点好感。
他从骨子里是对这两个地方是厌恶和痛恨的,没有他们的绝情冷酷,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失去了父母。
他经历了这么多,他的内心很是坚强,他再怎么恨,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微笑,除了微笑谁也看不出他的内心。
尤其他大学毕业抱着父母的骨灰盒找地方安葬时,代冲的代家族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不是神经病?你爸爸姓李又不姓代,你又是姓张的,你凭什么拿两盒子骨灰埋进我们代家祖坟?”
他大伯的大儿子,他的亲堂哥如今是代冲的治保主任,那天将张华一路推搡了近两百米远,狠狠说道:“你要是再敢踏进代冲一步,我就打断你这个杂种的狗腿。”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年前,仿如昨天,他张华如何能忘掉?
自此张华进了乡政府,偶尔随着乡里面的领导调研各村各家后,李店和代冲两地的人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张华心里清楚,只是一笑了之,除了工作中的正事,他是一句话都不会与这两个地方的人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