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叹了一口气，既是惊讶也是无奈。这一个大单，对于S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一家新型科技公司崛起，他丝毫不怀疑“新纪元”的潜力，突然需要扩建服务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之前王腾提到可以应用在“启程”上的AI被开发出来了。

叹息的是，这一口香饽饽他是吃不下的，S市没有这个体量的公司可以接下他的订单。那么，这个功劳就不是他可以独享的了。

“王叔，是这样的，您的这个需求量确实远超预期，一般公司都是接不了的，只有在省里寻找大公司的数据库。这样，您稍等一会儿，我托人帮您联系联系。”

作为一位实干的领导，周正对于近些年新兴产业也有着足够的了解，近年以来，科技公司对于云服务器的需求量逐渐增加，但是因为成本和技术原因，许多中小公司自己是不会去做的，他们会选择一些大公司的云储存数据库进行租赁。

但是，一般的公司只会选择几十TB（1TB=1024GB），有的小微企业只需要保存重要数据方便随时从不同设备访问的，甚至也有只租赁几百GB的，起占地空间从几十平方厘米到一两平方米不等。

那几百平方米是什么概念？几PB（1PB=1024TB）？这是什么海量数据要储存？

只是，周正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作为前期过渡的租赁空间，后续即便是这几几百平的空间以后不够看了。

得到王腾的应允，周正挂断电话，转手又按下拨号键打向另一个号码。

“喂，阿正，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却又干练的声音传来。

“老师，您想不想再进一步？”周正没做多余的解释，直接挑明了来意：“学生送您老一个礼物。”

电话那头，郑国锋苍老而略带浑浊的眼睛突然闪出精光——他现在是C省省委书记，正部级，再进一步……他原本已经平静地心开始兴奋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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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还是冷静地询问道：“阿正？你应该知道老头子我现在再进一步意味着什么吧？”

周正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年内，我有三成把握。”

郑国锋深吸了一口凉气，三成——要知道，他原本都已经打算安稳退休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虽然已经是权势的巅峰，金字塔顶端的人，但是谁不想做凤头啊？

他现在在家族里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祭祖都要他先起，他不哭没人敢掉一滴泪，他若流泪，没人敢不痛哭，这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因为身份。可是，如果真的可以再进一步，走到副国级，往后，家族就得跪他了！

在和平年代族谱单开一页，谁可以抵挡这样的诱惑？

他的声音都因为激动颤抖起来，他知道周正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你细细说说。”

……

半个小时后，周正回信：“王叔，您着急吗？”

着不着急有什么关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自己后面还有别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