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杨府。
杨赐出身弘农杨氏,宅邸倒是朴素典雅。但你身居高位,别人看你的宅邸再破,也觉得是你的情操高尚。
杨赐早已在听闻了雁门李昭的求贤令,此刻气得浑身颤抖。
“李昭这是要掘我世家的根啊!”杨赐怒道。
他虽然听过好友蔡邕对他的夸赞,但不以为意,认为李昭出身卑微,终究混不进他们这个圈子,成不了大事。
“祖父,为什么这么生气?”杨赐年仅九岁的孙子杨修好奇问道。
“你觉得这求贤令与朝廷的察举制哪个好?”杨赐冷静下来,慈声道。
杨修虽然年幼,却是家中公认的智慧过人,想了一下,就答道:“这求贤令固然能招到许多有才能之人,但不问品德,只怕会有许多卑鄙之人混杂其中;而朝廷制度却能获得贤德之人,但有些却是庸碌之辈,二者各有各的好。”
杨赐点点头,九岁就能看到这些属实是难得。
“我杨家在你这怕是要再出个三公啊!”杨赐感叹道。
“那我问你,哪个法子对我世家更好?”杨赐改问道。
“自然是察举制,考察之人是世家,推举上去的人自然也是世家。”杨修毫不犹豫道。
“可是祖父,若是底下的人升迁无望,岂不是会生动乱?”杨修说出自己的疑惑。
杨赐摇摇头道:“修儿,你记住,这天下乃是天子与世家的天下,底下的黔首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飞蛾扑火罢了!”
“明日我要上朝,弹劾李昭,绝不能让这求贤令流行于世!”杨赐说完,开始写起奏章。
张让府上,却是有远客到来。
“这李子阳又给我送什么来了?”张让尖声说道。
只见一人拿出几个玉器,说道:“这是我家太守献给常侍和天子的。”
张让看到那几个玉器光洁温润、致密细腻,乃上好的美玉,他作为天子近臣,只在传国玉玺上见过如此好玉。玉器的雕工也是出神入化,或龙或虎,如同真的一般。
“这些从何而来?”张让问道,他位高权重,也是见多识广,明白这里面每一个玉器都是百年难得,而李昭一下找来这么多!
李昭知道了只会一笑,这些他都是用普通玉器升级而来,花了他不过几百的经验值。
“都是我家太守重金求来的。”来人解释道。
“李子阳有心了,说罢,有什么事?”张让收好玉器,开始问使者来意。
“张常侍可知我家太守干的那些事?”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告诉李子阳,他干的好大事,我会为他摆平的。”张让直接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