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箭矢往孙肇的部队倾泻,叟兵又倒下了一波。
几次下来,叟兵的士气已经全无,开始跪地投降。
“该死的蛮夷,怎可投降!”孙肇骂着,抽刀出来,要杀投降之人。
这一下激起了叟兵的愤怒,叟兵本就不是汉人,不讲究什么忠义,跟着孙肇只是为了钱财而已,哪里可配他赴死。
于是叟兵们纷纷不干了,把孙肇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孙肇对着叟兵怒斥道,但掩饰不住他心中的害怕。
叟兵们直接将孙肇一刀捅死,随后割下他的脑袋。
张任、严颜见敌军内讧,倒是乐见其成。
“不愧是蛮夷,转手就把人卖了。”严颜不屑道,“不如把他们统统杀了。”
张任制止道:“不可,杀俘不祥,敌军已经投降,怎能杀之!更何况今日乃老主公下葬之日,不可多造杀戮!”
严颜听了张任这样说,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将俘虏带出成都城外,好生看管起来,而后让人快速打扫城内尸体,将城内恢复干净之后,便向刘璋复命。
“主公,叛乱已经平定,孙肇人头在此。”
“好,便用孙肇人头祭奠我父!”刘璋让人将人头放到刘焉灵堂上,随后看向刘瑁。
刘瑁此时已经万念俱灰,低头不语。
众人都看着刘璋,担心刘璋会杀刘瑁。
刘瑁虽然叛乱,但毕竟是刘璋兄长,手足相残可会是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
例如汉文帝,即便没有杀淮南王刘安,刘安是忧惧自杀的,也被人在背后说道,留下了“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春。兄弟二人,不相容!”的童谣。
由此可见,在汉代,即便兄弟有错,杀兄弟也是不被世人认可的。
时代如此,刘璋当然不会杀刘瑁。
刘璋看着刘瑁,挥挥手叫人道:“把他安置在府中,好生看管起来。”
在场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有些小插曲,刘焉的葬礼还是继续进行了下去。
结束之后,法正来到了刘璋面前。
“益州牧,如今是时候了。”法正对着刘璋道,
刘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