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对农人来说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王老头的话也在王平的意料之中。
乡土情可能是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无法避免的,不管是哪里的人,不管移居到什么地方,不论是适合放牧的草原,
还是干旱炎热的戈壁,依旧会每家每户的划出一块地来,撒下一些种子,期待着种子萌发,试着能不能在此地种地。
靠种地谋生的人才明白泥土的可贵之处,他们是黏在土地里的,长在土里的庄稼动不得,那侍候庄稼的农人也像半身插入了土里。
因为有了土地,王老头心里就有了牵绊,才算有了底气,这土地是能一代传一代的,不管日升月落沧海桑田,它就在那里,历经一代又一代农人的侍候,奉献出果实和自己。
可这田地有他的好也有他的不好,靠天吃饭很大程度上容易吃力不讨好。
若是风调雨顺还好,万一碰到个什么天灾人祸的,一家人不说粮食吃不上,还要交田税最后弄的家破人亡,流落他乡也不是不可能。
这年头,医疗社会环境远不如后世,王平也不想王老头赵氏在每日操持地里的农活,长年辛劳对身体并不好。
这大宣朝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排在最末尾,在这种重农轻商的环境下,商人不直接产生物质财富,而通过买卖牟取暴利,也就不被人所看起。
但王平从上一世的孤儿到后来的双料硕士,一路的拼搏让他深深明白,想要有钱,无非四个字“开源节流”。
即开辟新的赚钱途径,节省金钱的对外支出。
王平就想到了做生意,而做生意就要在县城有家铺面,而农家想在县城购买铺面,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王平必须和家里人商议一二。
“爷爷,要不咱们还是买家铺面做生意吧,买田的事情可以往后拖拖嘛,你和奶奶年纪也大了,到时候累坏了可咋整。”
“平儿可等着科举成功了,给你们好好长长脸的,到时候你都病了,平儿这喜事可就没人好分享了。”
王老头倒是对下地干活不觉得有什么,自己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呢,这家传棍法更是丝毫没有落下,这身体还异常硬朗这呢,现在能为孙辈们留下些安身立命的东西,就算病了他也愿意。
可这小孙子要读书,大孙子还娶亲,两个小孙女还要婚嫁,自己又岂能啥也不做,就这样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