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孙儿想今年参加县试!”
王平点点头小声说道。
“县试,县试,那是考中了,就有机会当秀才公了?”
赵氏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读书人能当上秀才老爷,可有好些个好处可以拿,最重的是王平以后就不用在地里刨食,靠天吃饭。
“奶奶,当秀才那也要等到,过了院试才行,孙儿这才刚刚开始第一步呢,就算过了也是个童生的功名。”
王平感觉赵氏抓着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不由得拍了拍赵氏的手,温声安慰道。
“没事,没事,童生也很好,那李夫子不就是童生嘛,以后还能当个教书先生呢!”
赵氏嘴里嘟囔着,重复说着几句话,王平看的难受,用手抹去了赵氏脸颊上的泪水。
赵氏如今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眼眶却早已深入,枯瘦的脸颊,双鬓间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奶奶别哭,等以后孙儿当大官了,给你争一个诰命夫人的名头回来!”
王平拍着胸脯笑着道。
王有发听不懂,便好奇的问道:“儿子,那诰命夫人是什么?”
“和县令大人一样,有品级的官太太,当时候奶奶也是官了。”
王平声音稚嫩却透露着坚定。
赵氏“噗嗤”一声笑了,笑着哭着,渐渐哽咽起来,紧接着张氏和何氏也哭了起来,一家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平今年十岁,王家现在有明月楼生意,胰皂生意,在积元县城明月楼和胰皂,每人不得竖个大拇指说声好。
日子也渐渐好了,可在五年前,王平还小,王家甚至拿不出几两银子,给王平交束修,一家人吃了多少苦,缩衣节食,日夜颠倒,王祥也把出去做工几年的钱都拿了出来。
想到曾经,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王老头擦去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眶沉声道:
“都别哭了,眼下平儿县试,是最要紧的,咱们全家把所有事都往后稍一稍,不管大小,在平儿考完之前,谁都不许让平儿分心。”
“这是咱们王家改换门楣的机会,等到日后平儿考上,我看那什子媒婆还敢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