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喻带着来到官廨门口,旁观放榜盛况,告诫着让他们不要懈怠,沉心静学一类的事。
王平注意到场中的不少目光,都向自己投来,此次府试加上王平一共五个案首,各县案首一般是不用考虑府试落榜的,所以这几十个名额之中,王平五人便占了五个,而陈慕寒被流放以后,这府试榜上便会空一个名额出来。
也就是说有个幸运儿,会以最后一名补进来,
王平自是不用担心,府试会落榜,左右不过名次高低罢了,可王平作为这些人里年岁最小的案首,却不被人所认可,王平自然心里憋着气,想证明证明自己。
王有发不知道这些,脸上一脸的轻松,周墨轩几人却是不同,尤其是寒清远,前些日子带病上场,眼下更是心里慌的不行。
这府试和县试二者为一体,过了县试与府试才有最基础的童生功名,若是府试没过,县试过了也没用,明年还得再考。
眼看着寒清远,忐忑不安的转来转去,周墨轩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无奈道:
“清远,你能不能别晃了,你可是县试第二,岂会连府试都过不了,要是你都过不了,我们还能过?”
“能过,当然能过,只是我这心里扑腾扑腾的跳,总觉得没底啊!”
寒清远摇了摇头,嘴上说着宽慰的话着,可脸上的紧张神色却没有减弱丝毫。
对此王平也没什么好办法,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往往过程与结果都是不紧张的,而最紧张的却是结果出现之前,对于未知的那种恐惧。
官廨的大门紧紧闭着,空地上考生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官廨方向,有人顶不住心中紧张,便盘腿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场外的考生的家人们,目光里充满了担忧,望着自家考生,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轻轻的把手搭在考生身上,表达这自己的陪伴和爱。
就在寒清远呼吸越来越粗重的时候,只听场中有考生惊呼一声,便见官廨之内,衙役们挎着长刀,推开拥挤成一团的考生,来到了木榜之前。
“都让开,都让开!”
“放榜了,放榜了,莫急莫急。”
考生们看着横在眼前的刀鞘,便自觉往后开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