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话她还有些插不上嘴,只能给王英雄提醒提醒让他说话。
只是还不等王英雄说话,赵氏眉眼的笑意隐去了大半,看着王老头和大儿子,蹙着眉道:
“咋说不是呢,前些年家里光景不好,再加上祥儿自己不愿意,这婚事一拖再拖,今年怎么说也要把这婚事给办了。”
王老头坐在那里,一边慢慢地抿着酒杯里的酒,一边沉重地点着头。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而站在一旁的王英雄,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去,给了身旁的何氏一个安慰的眼神,似乎想让她放心一些,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二姐,眼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开口说道:
“这婚事的事我们那能不急啊,这年初还请了媒婆给平儿说亲,可这媒婆这一开口便是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这其余的还没说的,天知道她还要多少?”
“咱们庄户家的丫头,这十里八乡聘礼高一些的也不过十多两银子,便顶天了,这一下子要这么多银钱。”
“五十两银子,咬咬牙拿出来也不是不行,可与这么贪心的人家结亲,以后咱们王家指不定要遭多少事呢!”
“今年府试听有发说,那什么隔壁的青林县的县案首,和平儿一般的人物,就是因为母亲的惯纵,从小就养成了善妒,心眼坏的毛病,都敢在府试下毒了。”
“若是不好好盘算一下,等咱们王家以后出了这么一个媳妇,那该如何是好啊?”
王英雄情绪有些低沉,这自古以来,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的便是这婚姻便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而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
父母既要给孩子们娶亲,那便要好好盘算,争取让孩子们满意,对家庭以后都好的。
王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不需要考虑过多的什么利益牵扯,权利巩固一类的事,可给王祥娶一个好媳妇依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听着大哥说起府城的事,王有发便下意识将目光望向了王平,这是在回到家中之前,王平便和王有发商量过的。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府城之事细细想来,王平却依旧冷汗直流,若不是李文存了善心,若不是陈慕寒看错了客房。
这事情的后果王平可不敢想象,记得当时答应孙神医,要帮他补全千金方以后,孙神医曾言,这梦幽花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后来,府城附近有庄子里出了事,孙神医便特意,可在几天后听到府衙的宣判结果后,便特意遣人给王平传了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让王平小心行事,若是有人暗中相助,陈慕寒是绝无得到梦幽花散的可能。
这些事是万般不可能,告诉家里其他人的,可这世上却没有密封不漏的墙,有些事情只有说出来,真真假假才能更好的掩藏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