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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侯效率很快,第二日,刚刚考完的世子萧鸣就被送到了府衙。
他好像还有点没睡醒,头顶插着两根鸡毛。
听线人说,这位世子在家好像挨打了。
被河东侯夫人追着打的那种。
等河东侯夫人打完,河东侯把他揪着送来了府衙。
萧鸣眼眶红彤彤的,质问河东侯,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竟然要他拜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为师,还要他来府衙给人打下手!
这时候了,他不应该努力努力,活跃活跃关系,把秋闱给他过了吗?!
河东侯语重心长,
“儿啊,你爹我正是因为你是亲生的,所以才费这么大一番功夫,给你找出路啊!”
这位永安郡主,绝非池中之物。
至于她身侧那位祁公子,就更了不得了!
“好好跟着郡主干。”
“儿啊,爹的晚年富贵,就靠你了!”
萧鸣看着自家老爹,气的泪失禁了。
夭寿啦,怎么有这样的爹啊!
好好干?
干个脑袋啊!
他前段时间还跟那个永安郡主给对上了,闹得好不愉快!
他这个当爹的,竟然把他直接给送到了仇人面前,这不是用他来换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吗?!
还荣华富贵!
死老登,等你俩死了,我把你和我娘一个埋山东头,一个埋山西头!!!
给我娘多埋几个美男陪葬,气死你!
河东侯不知道自家儿子心中有这等恶毒的想法,只以为是孩子第一次离家的惶恐,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和郡主都是年轻人,应当是有话题的!”
“莫怕,爹娘等着你学成归来!”
说完,他还装模做样的擦了擦眼泪。
然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那姿势,处处透着喜悦,仿佛是终于甩掉了什么累赘一样。
萧鸣哭的更狠了。
死老登,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