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不是也可以开一些铺子?”
宋知意转头看向祁樾,
“我看这里的铺子,都很是老旧。”
其实,边城危险,但也有很多商机的。
祁樾带着宋知意有一次走上了城楼,带她望着下方的战场。
一天一夜的功夫,足够士兵们将战场清理干净。
只是远处的戈壁上,有一片血红。
赤红色的鲜血几乎将黄沙尽数染透,就算是相隔甚远,依旧可以看到那一抹红。
“那是什么?”
宋知意有些看不清明。
祁樾递给她了一台望远镜,
小主,
“是北狄人制造军粮时所留下的。”
“制造军粮?”
宋知意瞳孔微颤,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接过望远镜,透过它看到了那累累的白骨,还有鲜血。
“呕——”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宋知意忍不住吐了出来。
祁樾当即将她扶住,接过她手里的望远镜,自责道,
“对不起,不该让你看这些的。”
宋知意眼尾泛红,挂着生理性的眼泪,她快要把苦胆都给吐出来了,
“不怪你。”
她有气无力,看着远处的那一抹红,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战死的士兵,竟然被他们......”
怪不得,怪不得赫连野一点都不怕士兵死亡。
原来...还真是敲骨吸髓,榨干底下士兵的最后价值。
祁樾垂眼道,
“其实,在大夏建国前的那几十年的内乱中,中原百姓,也有这样的事情。”
军阀格局,各地混战。
最后没有兵粮,又无法补充营养,是以...人...就成了最后的粮食。
宋知意闭了闭眼,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这样的绝望。
“北狄苦寒,他们那里不适合种植粮食,所以,这样的境况只会更严重。”
而只要他们一日没有粮食,活不下去,便会不停地与大夏开战,骚扰边境。
也怪不得,北狄人骁勇,有时候不过千人骑兵,便可以斩杀数万人的军队。
这是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