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谁?上了战场的,还有高低贵贱之分?”
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转头就走了。
路过宋知意的时候,他把那药瓶塞到了宋知意的手里,
“郡主,老夫治不了他,您另请高明吧!”
宋知意深吸一口气,对老大夫安抚道,
“您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老大夫哼了一声,对宋知意揖手,
“郡主放心,老夫还不至于与一个黄口小儿计较。”
他说完,就从济世堂里走了出去,看背影,很生气。
“黄口小儿?”
秦裕也气着了,
“你要不要打听一下小爷的战绩啊!小爷可是十五上战场,十七平沙城,带着三千轻骑突围杀出关隘收复桑戟城,当今圣上亲封的昭武将军!”
祁樾接过宋知意手里的药瓶,抬手就给秦裕给摁了回去,
“没听老大夫说吗?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有高低贵贱,都按人治。”
战场之上虽然有兵法谋略,有布阵者、有为棋者。
可对身为军医的老大夫来说,都是一群为了家国抛却性命的人,他一视同仁。
“还有,让别人打听你的同时,先打听打听旁人。”
祁樾睨了秦裕一眼,打开药瓶就往他胸口上撒药,
“李老大夫在边城行医六十三年,六岁入药铺做学徒,十七入军队成为独当一面的军医,行医经验丰富,这些年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就你这伤,若不是他一手针术封你穴位止血,估计再昏迷个十天都醒不过来。”
药粉沾染伤口,秦裕疼的青筋暴起,可却还有功夫回祁樾的话,嘴硬道,
“我这不是逗逗老先生吗?再说了,他就是手抖没撒对地方!”
祁樾很是速度的给他爸伤口包扎好,而后帮他把衣服穿好,淡淡道,
“老大夫那是在给你检查伤口。”
秦裕冷哼一声,
“累,不想与你争辩。”
他说着,眸色扫过宋知意,又是落回到了祁樾的身上,
“不过,你竟然没趁机弄死我?”
这点,倒是让他十分惊奇。
“随便杀人,你当我们是你们秦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