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闻如今,河东百姓,尽数都奉她为神明。
也不知道,从前走的那一步棋,是对是错。
萧临渊一边想着,又是咳出了声,唇角溢出鲜血。
文福当即慌了,他眼底水光闪烁,
“陛下,公子尚且年少,刚回到帝都根基不稳,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萧临渊看着那奏章揉了揉额角,
“我没事,不过是旧疾发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就算是死,也得是拔除秦氏,帮他铺好路之后。
帝王摩挲着夹在奏章里的信件,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另一个孩子如今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让人去告诉永安郡主,让她今晚告发秦国公通敌叛国。”
文福瞳仁微颤,
“是。”
***
这边,宋知意刚刚入住郡主府,就又是接收到了皇帝的指令。
现在入了京城,皇帝就是她的顶头上司,他的命令,她自然不能拒绝。
更何况,她本来也要搞秦家。
入宫前夕,祁樾给宋知意整理好了衣服,发式,还将那枚玉珏给她放在了胸前。
宋知意看着那玉珏,问他,
“你想做什么?”
这是证明他身份的唯一东西,可他却给了她,还要她明目张胆的带着。
若这是皇室的东西,皇室一定有人可以认出。
“这不是皇室的东西。”
祁樾摩挲着那枚玉珏,
“这枚玉,不算珍贵,纹路也不似市面上雕刻的那般精致,应该不是皇室的,而是他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自己刻的。”
“萧清晏手里的那一枚,也是一样的纹路,这两枚玉珏,应该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宋知意听着,好像猜到了什么,
“你是想要......”
祁樾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想知道,我的母亲,究竟想不想认我这个孩子。”
当今皇帝想要把他认回来,是因为国家缺少一个继承人。
那他的母亲呢?
他想知道,她会不会认他。
他想知道,自己在他们那儿,是否算一个值得期待的孩子。
他活着,对她来说,算是惊喜,还是惊吓?
“她若是想认我,看到这枚玉珏,就会意识到我是她的孩子,在宫宴上认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