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除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味越来越淡,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盼望着过年。
高楼耸立的大城市里,没有烟火气和人情味,勾心斗角倒是不少,也不必在意什么年不年味。
但‘阖家团圆’这四个字,依旧牵动了无数国人的心。
劳累了一年的的社畜,别管北漂还是南漂,都会汇聚成一股股洪流,这就是人类史上最大的‘迁徙’。
今天过年,徐朝阳和舅舅祁同伟,加上高小琴和高启兰,四人一起吃团圆饭。
大年三十,难得放下各种政治博弈,看万家灯火,陪伴家人,其乐融融。
很多地方有守岁的习惯,在除夕当天晚上,吃过年夜饭后守到凌晨十二点,放鞭炮和礼花,辞旧迎新,迎接新的一年。
十二点过后,徐朝阳带着高启兰去高育良那儿坐了一会儿。
大过年的,两个孤寡老人,女儿也不回来,瞧着怪可怜的。
人嘛,权力再大,地位再高,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
对于高育良来说,他早已经把祁同伟当半个儿子,至于徐朝阳,也算是自己的家人。
两人喝茶闲聊,吴惠芬识趣的带着高启兰离开,要给她一个大红包。
高育良笑着说了一个秘密。
“我和你吴老师,离婚变复婚,在法律意义上,我们又属于合法夫妻了。”
徐朝阳深感意外,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您是怕被人抓住把柄?”
“吴老师怎么说,她答应了?”
高育良笑容随和。
“讲利益,谈感情,我们都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吴老师说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并不避讳谈论这些话题,在自己这个学生面前,高育良这个做老师的,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至于和吴惠芬复婚,这里面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其中牵扯到沙瑞金,就又是另外的故事。
高育良老谋深算,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徐朝阳没有画蛇添足,只是多问了一句。
“高小凤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