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爷爷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棚子里窝着受罪。
哎,
下火车的时候,顾时年主动帮钟娇拎起了一个大的包袱,便走在前面。
钟娇愣了下,抿了抿嘴,这个顾时年还有点眼力介儿,算自己没白和他合作一场打坏人。
她直接拿起小包袱,跟着他挤进人流,
多亏有他在前面开路,她才没有被挤成了夹心饼干,反观苏丽君的麻花辫子都被挤开了,皮筋掉了,头发乱糟糟的。
而孟泽城也不咋滴,衬衫都被挤得裂巴开了,头发都乍了毛似的。
到县的绿皮火车,都是有时间限制,有时只有一边开口,所以所有人都挤在门口等着下车,下车后又是一通挤。
就是一个大包子,也得挤成碎烧饼。
出了火车站,身后的喧嚣才渐渐远去。
顾时年提了钟娇的包袱,感觉很轻,像是没装什么东西似的,可能是路上都给吃了吧。他是这么想的。
“你去哪儿,我送你。”
因为前世原因,对于男人主动的亲近,钟娇具有本能的抗拒与拒绝。
“不用。”
她伸手,示意他把包袱递过来。
后来,她又想到什么,立刻恢得了一张明媚鲜艳的脸,趁着别人没注意他们这边,伸出手指,指尖稳准狠的在他的胸前某个突出的地介儿迅速打了一个圈儿。
然后果断收回手。
顾时年全身颤栗了一下,
嘶的,
一股电流嗖的一下子传感到全身,
滋滋的,闪着火花,
就连脚趾头尖都感觉应了一种叫做酥酥麻麻的感觉。
被电了。
唰的,
他脸红了。
耳根红了,
就连脖子也红了,
还有点烫。
调戏完顾时年,趁他发愣,
钟娇伸手拽过包袱,朝着他摆了摆手,大步流星的向着前边一堆举着地名的牛车走去。
后知后觉,走着走着的钟娇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和顾时年到了同一个地方,
天哪,
早知道这样,她刚才就不调戏他了,
这年代的人太纯情,动了身上几下,甚至在一个屋子待过,都有可能谈婚论嫁,她这是惹上一点儿小麻烦了。
以后,对他冷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