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先把药放进去,大叔,你再去拿钱。出来后,要记得分三份。”三柱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狡黠与轻快。
还有一丝得意。
树上的蚊子嗡嗡嗡的飞,
叮得三柱与胖墩身上都是疙瘩,痒痒得不得了。
三柱忍着身上的痒与执着,一点儿敢不敢挠,也不敢叫唤,事非成败在今天一举,所以,他的一双眼睛闪着幽幽的光,紧紧的盯着对面院子里的光。
而钟清修在森林里呆久了,早就有特制的熏香,里里外外不但熏过,还装了几个草药袋子,所以蚊子根本就近不得身。
直接熬到九点半,
院里的灯才渐渐熄灭,又等了半个小时,三柱才骂了一句:槽,咬死老子了。
手中紧紧的捏着小药包,
三柱压低声音,对钟清修与胖墩挥挥手:
“走,胖墩,你留下放风儿。”
“我来开门。”三柱有一个舅舅是开锁匠,经常蹿东蹿西的给别人开门,以前小的时候,他舅舅还教过他。
咯咯,吱吱吱。
几分钟后,院落里的大门打开了,三柱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要十分钟呢,没想到自己的技术这么娴熟,比舅舅还青出于蓝。
口袋装了一个小小的竹管。
来到屋外,
三柱从口袋里掏出药粉,借着月色洒进竹管里,然后,直接用竹管噗嗤一声,捅开了主屋的白纸糊的窗子。
呼呼呼,
药粉被吹进了屋子里。
屋里的鼾声一声响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的。
三柱愣了下,低头看了看抽出窗子的竹管,没想到这闷倒驴的药效这么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扭头,三柱对着钟清修说:“我去给你开门,你去偷东西。”
他才不会像钟娇他爹钟大强那个蠢货呢,偷了东西,还让人给发现了,真是蠢到家了,他有这个闷倒驴,以后去谁家都可以大摇大摆呢。
吱吱吱,
很快,三柱就顺利的把堂屋的对开门打开了,然后手一比划,暗示钟清修可以进来了,于是钟清修猫着腰,装出一副贼的样子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堂屋。
走了几步,发现三柱没跟上来,钟清修心头一紧,退出去,一眼就看到三柱朝着另一边的房间而去,脚步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