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似伪君子,皮厚腹中空。
成群能蔽日,影单不经风。
根细擅钻岩,腰柔惯鞠躬。
时人多奉此,得成岁寒名。
……
这首诗刘异之所以能记这么清楚,因为当年上医大时,有个女学生到处告自己导师骚扰。
她将这首《伪君子》,贴的满食堂都是。
刘异现在刚好借用。
写完这首诗,耗子如同玉皇大帝放了个响屁——相当神气。
不过他如此指桑骂槐,在场一众文人可坐不住了。
立刻有人出来痛斥。
“大胆,此诗在侮辱君子。”
“不知天高地厚,这是将古今圣贤一起骂了?”
张鼠轻蔑地扫视一圈。
“放屁,老子哪有侮辱君子,老子骂的是伪君子,尔等与有荣焉作甚?”
“你……”
有人还想再龃龉几声,但看张鼠虎背熊腰的体型,最终忍住。
张鼠下台时,经过的每一个读书人,眼里都充满了怨毒。
他在这群人面前气场全开,狂肆大笑。
他很满意自己将一众文人的仇恨值拉满。
让你们这些读书人平时总嘲笑我,什么低贱客作,无脑粗汉,这次终于通通报复回来。
解气。
万成举在台下看得瞠目结舌。
“这是你给他的?”他看向一旁的刘异,担忧地问:“咱还能活着回到村里吗?”
刘异笑得满脸贱兮兮,起身也走了出去。
他与张鼠擦肩而过时,对其竖起根大拇指。
“不错,你这个热场很可以。”
粪坑快被你炸了。
张鼠回看他时,故意大声说:“小六一,接下来看你的了,谁敢挑你的刺,老子拳头等他们。”
刘异在无数双杀人的眼神中走上台。
他满不在乎地挑唇轻笑。
“真是个好日子,要不是时辰不对,都想唱首《难忘今宵》给猪君子助兴了。”
猪君子三字他咬得特别重,好多文人气得啧啧口吃,“你……你你…”
“都在等我写诗对不对?但我怕猪位才疏学浅,我写完后你们也不会读啊。”
这句话激得在场众人纷纷讥讽。
“如此狂妄,你才认得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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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舍奴而已,会不会写自己姓名都未可知。”
“瀚白先生和杜大家在此,小小农夫也敢大放厥词,煎水作冰者,必将贻笑大方。”
刘异一脸坏笑,转身在白宣上写了一首绝句。
《卧春》
卧梅又闻花,沟岩看仞低。
鱼吻卧石水,易透达春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