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张鼠、毛台顺着山路往上走,等他们到达岩壁百丈之上,刚刚箭射下的地方。
此处除了郁郁苍苍的树木,根本没有人影。
张鼠在一棵银杏树下,发现矮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毛台蹲下仔细瞧了瞧,说:“是两个人的足迹。”
没人比他们草原人更擅长辨识动物脚印。
包括人。
“只两个人?”张鼠觉得不可思议。
刘异:“按毛台的说法,假如挽硬随身真能同时发射五箭,那么两个人够了。”
张鼠的自信心再次遭受打击。
没有找到救命恩人,原路再下去时,又经过那片灌木丛。
他们惊奇地发现,黑衣人的尸体还在,但身上的箭不在了。
毛台气得大叫。
“铜很值钱的,我还没来得及拔呢,什么人比我下手还快?”
刘异叹息一句:“是刚刚的射手不想人看出箭的来历。”
随后,他从张鼠手中抢过那支漏网之箭。
“耗子,幸好你手快,爸爸没白疼你。”
坎坷的下山路啊,到这终于畅行无阻了。
~~~
安盛坊。
还是之前刘异看中的那所房子。
老者坐在榻上,鹿仲正一脸谄媚地给老者斟茶。
“义父,还有几天夏税的事就办完了。”
“嗯。”
“你说孩儿这次大考,能评上上吗?”
吏部的考评也不得不顾及博陵崔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