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河边休整的回鹘军队,忽然有人大喊:
“前面是什么在冒烟?”
“火,前面有火。”
“啊……着火了。”
“从侧面冲出去。”巴什图大喊。
布加急得大骂:“愚蠢,你焉知侧面没有点火?我们肯定是被包围了,只有后面才是安全的。”
现在不用争吵怎么前进了,后退是唯一的方向。
布加大喊:“快,听我的,全体士兵上马,退回到河对岸。”
巴什图虎躯一震:“你不说那河里有埋伏,再渡河不是又中招一次?”
布加要被巴什图的猪脑子气死。
“再渡河一次,最起码人有机会活,留在这就全被烧死了。”
两个部落的战士们,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步行。
他们纷纷往独乐河跑去,再次渡河,游回东岸。
对比上次渡河,这次乱哄哄一片,毫无秩序,入水时跟下饺子一样,入水后跟食人鱼抢食一样,急吼吼上下窜跳,士兵踩踏、淹死不在少数。
已经爬上东岸的回鹘战士,看着对岸一河之隔的熯天炽地胆战心惊。
他们亲眼目睹那些中毒无力行走的战马被火海吞噬。
它们在炙烤中发出的呜呜绝望悲鸣,让对岸的每一个骑手听得心碎哀伤。
有回鹘战士痛哭道:“黠戛斯人太歹毒了,我要杀光他们。”
“怎么杀,你的马都没了?”
“他们何时变得如此阴诡?”
布加望着对岸的熊熊烈焰凝思,“这不像是黠戛斯人的打法。”
他们草原民族都是直来直去地拼刀子,拼马速,从来没有如此狠毒过。
草场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脉,点燃草场,想都不敢想。
巴什图怒道:“若让我查出是谁放的火,我将他全家心肝都挖出来。”
佩萨建议:“是不是再统计一遍战马和人员伤亡?”
布加摇头:“不必,等火灭了我们还要再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