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与两个外族交战的机会也被耽误了。
会昌五年十一月,党项人再次侵扰盐州,十二月攻陷邻 、宁、盐三州交界处,堡垒后屯于叱利寨。
李瀍素来好战,若他还能动,肯定第二个月就发兵讨伐了。
可李瀍现在已经无法说话,朝臣们又忙着立储掐架,等他们想起来党项正在扰边,已经是四个月后了。
会昌六年二月,朝廷才以李瀍的名义任命夏州节度使米暨为东北道招讨党项使,征讨党项。
另一个被耽误的作战机会便是收复陇右。
会昌五年十二月,吐蕃两个赞普内战时,吐蕃的鄯州节度使尚婢婢在挫败论恐热的进攻后,玩起后世南北思密达国的招数。
尚婢婢往对手论恐热管辖的区域散发小作文传单。
“汝辈本唐人,吐蕃无主,则相与归唐,毋为恐热所猎如狐兔也。”
尚婢婢的檄文犹如一针催化剂,让原本就人心涣散的论恐热阵营越发崩坏,吐蕃的河西地区开始人心浮动。
不仅是汉人、吐蕃人,还有回鹘汗国灭亡后南迁到河西的回鹘部落,纷纷各自为政,河西真正变成了一盘散沙。
张议潮积极响应,四处联络,结纳汉人、回鹘部落,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河西吐蕃不再是铁板一块,有了尚婢婢这个外援,事实上收复陇右的条件已经成熟。
可惜这时的大唐没人顾得上打仗,朝廷内外正处于集体犯病状态,都在忙着内斗立储。
大唐最好战的皇帝李瀍,如今已经瘦成皮包骨,每天跟干尸一样僵躺在床榻之上等死。
尚药局的奉御和太医署的太医令给皇帝诊脉后,对皇后和朝臣委婉表达:冷汗、肢厥、面白、脉微等症状,代表内阴液严重耗损而欲竭,阳寿将近。
会昌六年二月二十九日,司天台观测到东北方向出现一颗如桃大的流星,色红,光芒照亮地面,尾迹进入大角星,向西穿过紫微垣。
司天监秦应阑记录如下:
【辛丑夜,东北流星如桃, 色赤,其光烛地,尾迹入大角,西流穿紫微垣。】
他随后长长叹了口气,轻声自语:
“可以给陛下准备后世了。”
延康坊,西明寺。
刘异在二月的最后一天,于五明院内会见了刘党的最为神秘的党员——左枢密使杨钦义。
两人见面时相视一笑,刘异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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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被你从你兄长杨钦仁家赶出来,咱们已经两年没见了。”
“还嫉恨我赶你?这两年我少给你递消息了?”杨钦义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