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仅仅只是装备了弩车和弓箭的虎贲水师战船,从这场水战的一开始,就处于是被动挨打的一方。
而且是只有招架之势,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那悬挂着晋王旗的战船上,那黑洞洞的炮口所发射的黑球,射程超过一千步,而武三甲麾下虎贲水师战船装备的弩车,射程才堪堪六百余步;
而人力开弓的弓弩火箭,射程更是只有不到二百步,连敌方战船的皮毛都碰不到。
这仗,能怎么打?
这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啊!
武三甲悲由心生,仰天长叹:“老天啊,这龙城叛军水师的战船,到底是装备了什么新式武器啊!”
“我虎贲水师官兵的勇士们,甚至连龙城叛军水师官兵的人影都没看到,就以身殉国了!”
“我不服,我不甘心啊!”
一片混乱,火光爆炸四起的江面上,大新王朝威武大将军武三甲的仰天怒吼,显得如此的渺小。
自古以来,战争都有着铁一样的法则,从不以弱势一方的悲悯而改变。
否则,也不会诞生出“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的名言。
江面上,武三甲麾下的虎贲水师舰队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相隔不过数百米的大新王朝水师大营内,驻守营门城墙的大新水师官兵日子也不好过。
龙城水师舰队的火炮,对江面上的虎贲水师战船和码头上的大新水师大营,皆进行了无差别的炮火攻击。
本就是木制结构的水师大营城墙,在龙城水师战船火炮发射的开花弹轰击之下,犹如朽木一般不堪一击。
第一轮炮击过后,水师大营的木制城墙便四处起火,值守的水师官兵惊慌失措,到处是拎着水桶灭火之人,却又在炮火的覆盖下化作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骸。
龙城水师舰队决战江阴,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架势,在火炮的降维打击之下,无论是武三甲的虎贲水师,还是方天耀的大新水师;
甚至都未能见到敌人的身影,只见到游曳在江面上的一艘艘悬挂着“晋王旗”的战船,便莫名其妙的在大爆炸中为摇摇欲坠的大新王朝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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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大营外,持续不断的猛烈炮击,自然是引起了大营内的四海王方天耀的警觉。
“哪里打雷?”
这是在第一轮炮击之时,从睡梦中惊醒的四海王方天耀喊出来的第一句话。
随后,当持续不断的炮击声响起,他才猛地惊醒过来,这犹如炸雷般的响动并非打雷,乃是某种物质大爆炸后发出的声响。
等他冲出大殿,看着早已经冒起滚滚浓烟的营门方向之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比昨日武三甲率部攻打水师大营,焚毁停泊在大营外江面上的水师战船时,还要来得猛烈且强烈。
“来人啊,随本王护驾!”
越是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四海王方天耀的头脑反倒是清醒起来。
这个时候,唯有把灵武帝和苏太后控制在自己的手上,那才是保命的筹码。
随后,方天耀也不管水师大营外的战事,直接带着一队亲兵,火急火燎的直奔灵武帝和苏太后的寝宫。
自昨日大将军武三甲率部勤王救驾而来,流亡数月之久的太后苏婉儿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
怎奈何,好景不长啊!
这才过了一夜,局面再度大反转。
当苏婉儿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并且从御林军统领何长东口中,得知水师大营外战火再起的消息后,苏婉儿险些把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自己没有听从武三甲的建议,连夜乘船北上返回金陵城。
现在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王爷,你们这是想干嘛,不能惊扰了圣驾王爷——”
“王爷!!!”
突然,灵武帝和苏太后居住的偏殿外,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下一刻,偏殿的大门被人粗暴的从外面踹开。
偏殿外值守的御林军,早已经被数倍的大新水师官兵所控制。
四海王方天耀在亲兵的簇拥下持刀闯入,厉声吼道:“保护皇上、太后!”
“末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