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没交兵权,那自己就应该是在带兵征讨高句丽,或者是跟随皇上率部北上幽云平叛,再不济起码也能混个在长安府监工吧?
上面这那一桩事情不是美差,那一桩事情可都要比自己坐镇金陵城,代行宰相治国一事要轻松得多了。
“诶,你说这京城里面那么多能人,皇上当初为何偏偏让咱一个大老粗代行宰相治国一事啊!”
“现在好了,搞得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头疼啊!”
常遇春“悔不当初”,相比起这治国,武将出身的他更愿意在马背上、在疆场上去厮杀,为皇上和大唐王朝建功立业。
他本就不是这心思缜密之人,却偏偏让他干这治国之事,这不是逼张飞绣花吗?
常遇春给自己泡了一壶热茶,一边饮茶、一边继续在满屋子的卷宗之中翻看,希望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倒不是为了“欺君犯上”早做准备,而是为了在皇上问道之时起码能知道个一二三。
翻着,翻着,常遇春突然目光一滞,脑海中豁然开朗,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是一封前几日刑部奏上来的折子,是询问自己的意见,是否从严从重处罚那一名大逆不道的北方学子于思谦的。
刑部的意见是,于思谦在会试答卷上大逆不道的言论,以及他在醉酒后抨击皇上、散播什么大唐王朝只有半壁江山的言论一事证据确凿,按律当斩。
这件事,常遇春并未第一时间回复刑部。
在他看来,皇上对于新朝的首次恩科的重视程度,甚至要超过平定西域之乱。
所以,常遇春认为并不能武断的处理此事。
一想到这儿,常遇春突然猛地一拍脑袋,急忙推开书房的门,对着外面喊道:“小郭,备马,去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