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很快,常遇春一行人也纷纷策马离去。
前来送行的满朝文武,也在昭武帝陈怀安的吩咐下各自散去,偌大的皇城玄武门只剩下了昭武帝陈怀安和皇贵妃月绮罗,以及像标枪似的杵在城门口的皇城御林军和金吾卫。
陈怀安看着身边陪伴了自己十年的皇贵妃月绮罗,笑着问道:“绮罗,你是不是在心底埋怨朕?”
“楚庆还那么小,朕就狠下心将他一个人丢到西域去独当一面?”
“皇上,臣妾不敢!”
月绮罗摇了摇头,那张依旧美艳动人、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楚庆生在帝王之家,这本就是他宿命;”
“臣妾愿与不愿,楚庆迟早都得走上这条路,去承担他作为大唐开国皇帝二皇子的责任和义务。”
顿了顿,月绮罗继续说道:“再说了,楚庆此番前往西域就藩,承袭他外公留下的爵位,这本就是一件值得药磨罗家族全部成员高兴的事情;”
“臣妾想,父汗若是在泉下有知,也会为楚庆感到开心的。”
嗯!
陈怀安点了点头,看着依旧红着眼眶的月绮罗,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又被他给咽了回去,只是轻轻的抓起了月绮罗那仿若无骨的手,然后转过身牵着她一步步向皇城中走去。
相比起皇贵妃月绮罗正在饱尝的母子分别之苦,皇后刘书君的日子就显得要幸福美满多了。
尽管,儿子陈楚言自从被册封为皇太子之后,每日的学习任务变得更加繁重,时不时还要在用完晚膳之后,被父皇陈怀安召到御书房内学习批阅奏折,处理政务,来往于坤宁宫的时间明显变少;
但,刘书君好歹是不用承受母子分别之苦,这东宫正殿和坤宁宫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起码在想念儿子的时候,她随时都能看到。
如此一对比,生性善良的皇后刘书君就觉得,自己“亏欠”妹妹月绮罗的太多了。
所以,在很多时候皇上前往坤宁宫过夜的时候,她都会主动劝说让陈怀安多去凤仪宫陪伴一下皇贵妃月绮罗。
姊妹情深,如同手足。
有时候,就连陈怀安都不禁在脑海中设想,当初若是真的开历史之先河,将二人册立为东西宫皇后,她们俩现在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姐妹情深。
当然了,这也只是陈怀安闲暇之余,无聊之时的臆想而已。
自从经历了弟弟陈龙象的举兵谋反之后,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心生什么开历史之先河,立东西宫皇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