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了一处连绵的雪山区域，在其中几个雪峰间，有一汪没有结冰的碧蓝色湖泊，旁边结着一个已经盖满了大雪的草庐。

嗯？

顾长歌看见这一幕多少有些意外。

对方就住在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玉峰界的界主，就眼前这个环境，多少是有一些“艰苦”了。

进了草庐，隔绝了风雪。

有十几个蒲团散乱的布在地面上，镜渊随意在其中一个蒲团上盘坐而下，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屋舍简陋，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谷不语自然没有嫌弃，大大咧咧的就在其中一个蒲团坐下，动作看起来有些慵懒的坐着，左脚撑起，拿出酒葫芦往口中灌了一口。

顾长歌也随便找了一个蒲团坐下。

镜渊坐在前面不远处微笑着道：“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他犯的过错就由我来补偿给小友。”

谷不语好奇的在旁边看着，也想看看镜渊怎么“包”顾长歌满意的。

镜渊注视着顾长歌的眼睛笑道：“小友这双眼睛是堪虚之瞳，同我是一样的天赋神通，但是却没有怎么修炼对否？”

顾长歌看着镜渊的眼睛。

脑海中闪过之前，镜渊眼中出现的那一抹熟悉的光，轻轻颌首道：“没错，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修炼。”

“既然如此我便传给小友一份修炼秘术，可以让这双眼睛进一步的开发，这双眼睛是好东西，小友千万不要把它给浪费了。”

进一步的开发？

顾长歌心中微微一动，问道：“不知是怎样的开发？”

镜渊轻轻笑道：“堪虚之瞳能够勘破虚妄，窥见真实，那小友有没有想过，这双眼睛能够透过重重时空的迷雾，窥见那一抹未来呢？”

窥见……未来？！

顾长歌心中的震惊浮于表面，几乎是下意识的道：“堪虚之瞳能够做到这一步？！”

谷不语也是有些惊疑。

能够看见未来，真的假的？！

镜渊神色沉着平静的道：“自然是真的，不过……这个能力对人而言，有好有坏，当你看见好事的时候，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但若是一件坏事呢？”

“那就改变它。”

顾长歌斩钉截铁的说道。

镜渊继续笑着道：“但是堪虚之瞳窥见的是真实，当你看见了或许这就是一条已经无法更改的道路，你如何改变？”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一线生机，我不信命运是既定的，堪虚之瞳哪怕能够窥见未来，那也是未来的一角，并不是未来的结果。”

“在这一角之前或者之后，都是可以改变的，当未来有了结果的时候，那这个世界便已经没有了未来。”

顾长歌阐述着自己对未来的看法。

未来正是因为有了不确定性才是未来，如果未来是注定的，那世界就是一条直线，那在窥见未来的情况下，搬动这条直线上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让世界线崩溃。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改变……

而顾长歌更相信前者，

镜渊听完之后明显怔了一下，随后拊掌而笑赞叹的看着顾长歌：“好，很好，很不错，你很适合掌握这一门神通。”

他目光有些复杂又有些欣慰的看着顾长歌，有很多话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将其默默的埋在了心底。

“修炼这门秘术需要用到一些天材地宝，等会儿你便随我一起过去，这门秘术想要练成需要一定的耐心、天赋，还有花费一些时间和功夫。”

“若是你能练成，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听到镜渊这话顾长歌顿时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这门秘术是前辈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