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姑扶着她出了院门,“明儿早早的打发了芳姨娘,往后有闲暇,您教教她。”
“呵——,罢了,我教养淩哥儿、桓哥儿还不及,哪里管她!”萧引秀心头微沉,“如今母亲又挨了重罚,往后我更是要千万小心,只是宋氏竟然能逆风翻盘,全然出乎我的预料。”
楚姑姑倒是嘲讽笑道,“我的夫人啊,这世间多少事儿不得走走看,四公子刚成亲那会儿,也是喜爱宋氏好颜色,可后来呢?嫌恶至极,若不是上次老夫人这头过了些,恐如今四公子还宿在燕来堂呢。”
萧引秀步伐微快,蹙眉不悦,“我总是觉得宋氏与往日有些不同。”
“嗐,兴许是又学着外面风尘女子那套,弄些什么妩媚手段,四公子年岁不大,多是图个新鲜。”
后头跟来的桃嬷嬷,本是低头不语,听到这处也冷不丁插话,“夫人,老奴与夫人想到一处儿去了,自上次老夫人吩咐老奴去督促宋氏,就觉得她仿若换了个人。”
萧引秀叹道,“甭管如何,以后你们一个二个的,见着她抬举奉承些,换不换人,恐怕仙大娘子说对了,邪祟入体,让她性情大变。只要不碍了这府上经营,我也睁只眼闭只眼。”
裴岸?值,一整日忙时还好,闲时就想到晨起离开时,与宋观舟撇下的豪言壮语。
只待要打马离去,秦二郎吹了口哨,“这么急?”
裴岸勒住马,翻身下来,“二郎,不是去你二姐夫那处了么,何时归来?”
“今儿早上就回了,我二姐夫平调去了新的地儿,家中嘱咐我去吃个酒,如此而已。”他历来潇洒,打马过去,吃了饭菜浊酒,也不歇夜,打马回来。
给他二姐急得,恨不得抓了他的小厮一顿暴打。
“这到底是个姐姐家,如何就过不了夜。”
倒是二姐夫郭利卿抚须笑道,“二郎自来自由,哪里圈得住他,他肯来我同僚小宴之上吃杯酒,已是不易,莫要恼了他。”
秦汝宁拧着帕子,唉声叹气,“你瞧瞧,科举他不喜,父亲捐了个官他也不爱,要与他娶房娘子,他也远远躲开。我瞧着裴四都成亲两年有余,如何他就不知个事儿!”
“二郎也不过才二十三四,他向来自有主张,何况宫中安稳,二郎低调为好。”
太子妃秦汝章自有盘算,秦庆东索性吃喝玩乐,做个快乐闲散的纨绔子弟。
“你是忘了今日什么日子?”秦庆东甩着簪了宝石的马鞭行路过来,倒是把裴岸搞得一头雾水,“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