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到这一刻,裴岸才惊觉宋观舟的不动声色,阴阳怪气来自何地。

他想着再辩驳几句,可宋观舟满眼沉寂,不吵不闹看着他时,他又觉得多了几分愧意。

“观舟……”

宋观舟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以后也照这般,沐浴后换身新衣,闻不到那些风尘味,我定然也没那么生气。”一场游戏,二人先这么走着吧,兴许不到二十岁,她就逃出生天了呢。

“不是这样的,本是散了值就要回来,家中诸多事项,我怕你又是噩梦——”

宋观舟紧紧靠在他胸口,听到嘭嘭的心跳,打断了裴岸的解释。

“四郎,歇着吧。”

无非就是秦二郎喊了他,推不开,一不小心吃多了酒,只得歇下一夜。

诸如此类的话术,与现代渣男有何区别?

宋观舟都不耐烦听!

裴岸全然愣住,知道宋观舟半分不信,只得放下宋观舟在床榻上坐着,自行起来行了长揖,“娘子容禀!断然不是娘子心中猜忌——”

宋观舟面色如常,却没了柔情蜜意,“非要说吗?”

反正说来说去,无非就那么几句话。

裴岸长揖到底,坚持己见,“娘子生气,是裴四的不是,昨夜恰逢拂云生辰,小吃了几杯。晚间确实歇在满月楼,但床榻之上另外一人是秦二郎!娘子勿要误会。”

金拂云——

宋观舟歪着头看向裴岸,“敢问四郎,我的生辰是何日?”

裴岸一愣,“约莫是冬月初八。”

宋观舟嗤笑,“四郎是二榜进士之才,却不记得婚书上几个日子,我记得你是六月十八,而我……,冬月二十二。”什么鬼扯的冬月初八,两人看似心平气和,说的话却冷若冰霜。

裴岸:……记岔了。

“我平日事儿多,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