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上值要紧。待会儿冬儿细看伤口,若是要紧我自会请找张大夫。”
夫妻两人你来我往,最终裴岸拗不过宋观舟,匆忙吃了几口饭,又交代旁边仆从,“若是少夫人实在难受,就让阿鲁来寻我。”
忍冬等人应了是,阿鲁抱着裴岸的披风,打着灯笼,早在门口候着。
“四公子,快要点卯了。”
送走裴岸,宋观舟自我感叹:贤惠!
忍冬面上无奈,轻声叹道,“少夫人,快让奴看看伤口,恐怕又撕扯开了。”招来莲花,拿了热水、干净的巾帕以及孙琳姐妹俩留下来的伤药。
扶着烛火近看,血污一片。
“……天菩萨,真是扯开了?”
宋观舟眯着眼,“应是没有。”缝了针的,那哪么容易——
幸而擦拭干净后才松了一口气,“真是伤疤掉了。”应是硬生生揭下来的,不然没那么多血,稍微清理伤口后,又敷上孙大夫家留下的药粉,重新包扎才算完事。
事了抬头,看着宋观舟又是满脸虚汗,忍冬再忍不住,“吃酒误事,四公子平日里那么斯文儒雅,可吃了酒也是闯祸。”
宋观舟打着哈欠,“行了,总不能撵了出去,何况昨晚那样子,能撵得出去吗?”
想到裴岸醉言醉语,像个孩子,忍冬等人心里舒了口气,“说来,倒是对少夫人您一往情深呢。”
啥?
宋观舟嗤笑,“行了行了,忘了昨日我与他起的龊语了吗?”
若不是晚间忍冬说金拂云离去之前还到燕来堂告告小状,她哪里知道裴岸原是恼了她,同那白眼狼秦二一样,都怪上自己。
幸而她不在意,换做原身恐怕又是一顿哭闹,让众人不得安宁。
补了一会子觉,再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宋观舟起来后看着仓室满地书籍,忍不住连连叹气。这穿书过来,好日子是没过几日,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养伤,啧啧,连整理老父亲留下的几十箱子书,都一拖再拖。
莲花跟在身侧,看到宋观舟面上惋惜。
不由得宽慰道,“少夫人,而今养身子要紧,这些书暂且放着,奴几个时时会进来看着,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