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幽幽叹道,“若再有一个香果呢?”
忍冬不解,看向宋观舟。
“若再有两个,五个,十个呢?是不是我都要到跟前来?”漫说韶华苑容不下,就算容得下,那百个千个呢?
忍冬一时语塞,喃喃问道,“少夫人,为人奴仆,这些苦头总是要吃的。遇到开明的主子还要好过活些,遇不到的话,还不是只能认命吗?”
认命?
宋观舟这会儿最恨认命二字。
她看向忍冬,认真而严肃说道,“我在这府上一日,就不会做了壁上画一日,总也就这么一生,我自会尽我所能。”
一旁正在添些香膏的莲花听得这话,咬唇几番,才大着胆子到宋观舟跟前来,躬身行礼后,小声说道,“少夫人,奴与庆芳跟着阿鲁小哥出去,听了些话,这会儿想说给少夫人听。”
“什么话?”
莲花低着头,没有正面回答,“阿鲁小哥送了盼喜出去,外头有辆马车候着。”
“金拂云的马车?”
莲花不想说是,可事实就这么残忍。
“是,大姑娘同阿鲁说了好些话,奴同庆芳都记在心头——”哪知却被宋观舟打断,“不急在这一时,明儿你同庆芳一并跟我说。”
服侍宋观舟歇下,她头一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在最为放松时,却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置身云堆之上,随风飘远。
他娘的,这是要成仙了?
正在疑虑重重时,云层另外一处,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宋观舟打着哈欠,招手喊道,“芳姨娘,金珠,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二人如今光彩照人,倒是看不出死了很久。